“钱思甜!”
一个穿着学生装的年轻男人指着她怒吼,声音里充满了愤怒和羞辱,“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那是她原主的未婚夫周柳宇。
周母推开围观人群走上前,声音尖锐,“你们找了半宿,原来她在这里偷人!”
钱思甜的脑子飞快转动,试图理清现状。
今晚周家请她吃饭,说是庆祝周柳宇考上大学。
可为什么只请她一个人?按理说,这种喜事应该要请全家才对。
去周家的路上,她好像记得自己是掉进河里,被这个刚来村里的知青青年救了。
可是她掉进河里的时候,似乎感觉到有人推了她一把。
而且这个知青青年为什么会恰好在那里?
一切都太巧合了,巧合得让人不得不怀疑。
“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周母冲上来要打她,手高高扬起。
身后的男人突然挡在她面前,一把抓住了周母的手腕。
“有话好说。”他的声音冷得像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你们看啊!这对奸夫淫妇还敢动手打人!”
周母立刻哭嚎起来,声音尖利得像是要刺破天际。
“必须送他去治安所!”
“这种人就该枪毙!”
村民们群情激奋,七嘴八舌地喊着。火把的光芒在他们脸上跳动,映照出一张张扭曲的面孔。
“这怎么可能!两个孩子处了这么多年,思甜对柳宇一片真心,怎么会。。。。。。”
钱母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目光在周柳宇和钱思甜之间来回游移。
周柳宇微微抬起下巴,目光冷冽地扫向钱思甜:
“还能怎么样?大半夜的,和外人在一起,衣衫不整,这还不够明显吗?”
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脸上的表情更是写满了失望和愤怒:
“这些年来,我对思甜是什么样子,大家都看在眼里。别人说她配不上我,我从来不放在心上。可她呢?就是这样回报我的?”
钱思甜目光落在周柳宇那张写满委屈的脸上,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
前年秋天,原主的父母为了他能安心读书,把整整一年的工分都记在了周家名下。
去年冬天,原主为了给他凑学费,整整一个月只吃咸菜配稀饭。
前些天,原主家里变卖了祖辈传下来的老宅,就为了凑齐他上大学的两千块钱。
而现在,这个男人却摆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说得好像他才是最委屈的那个。
“思甜啊,你能不能回应一下!”钱母急得直跺脚,声音微微发颤,似乎快哭了。
屋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村名们站在门外,眼神像是要把人架在火上烤。
“退婚吧。”钱思甜终于开口,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