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只感觉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直到任叶然为她拂去脸上的泪痕时,她才回过神来。
任叶然为她解开手上的绳子,又递给她一块手帕。
“没事了,有我在,别害怕。”
安澜伸手抱住任叶然,将头埋在他的胸口。
说不害怕那是假的,她的腿现在还有些发抖。
她不是害怕死亡,而是害怕自己的努力付诸东流,害怕再睁开眼一切又回到原点,什么都没改变。
上辈子的经历像是一条毒蛇紧紧缠绕着她,她曾无数次从噩梦中惊醒,又无数次安慰自己,告诉自己不能被击垮。
到后来,她甚至已经变得麻木。
感受到湿热的液体从安澜的脸上滑落,任叶然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默默抱紧安澜。
“安澜,你没事。。。。。。”
岑嘉年赶过来时,就看到安澜和任叶然依偎在一起的画面,慰问的话停在了嘴边,怎么都说不出口。
听见岑嘉年的声音,安澜松开了任叶然,揉了揉略微有些泛红的双眼。
“我没事,你们怎么都来了?”
任叶然率先开口。
“我收到了一封信,说让我来冷库找你。”
岑嘉年附和道:
“我也是。”
安澜看着一旁瘫坐在地上的女子。
“是你做的?”
女子冷笑一声,缓缓起身。
任叶然立马将安澜护在身后,一脸警惕地盯着女子。
“原本想用你逼迫他们就范的,没想到计划失败了。”
“不过没关系,我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了。”
女子的脸上浮现出一个癫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