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嘉年忽然想起,安澜花粉过敏最严重的一次差点休克。
那时,她听了别人的建议,摘了几朵花想送给他,从后山一直捧到家里,回来时,安澜已经有些呼吸困难了。
但她一点也没觉察,还傻呵呵地冲他笑,问他,她摘的花漂不漂亮。
当天夜里,安澜就高烧不退,岑嘉年将她背到卫生院,住了三天,安澜的身体才有所好转。
这么重要的事情他怎么会全然忘记了呢,他还真是无可救药。
岑嘉年忽然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就落了下来。
“抱歉,是我对不起安澜,别告诉她我来过。”
说完就转身离开。
任叶然叹了一口气,转身回到病房。
听到开门的声音,安澜收回思绪,询问了一句。
“他走了吗?”
任叶然嗯了一声,在安澜身旁坐下,为她削了一个苹果。
“安澜,你恨他吗?”
安澜思索了一下,摇了摇头。
“不恨,我和他都有错,我不能把错误全推到他身上。”
安澜自嘲地笑了笑。
“其实我很懦弱,我拼了命地想逃离他身边,觉得远离他就不会遇到糟心的事情,可越是想逃离就越是纠缠不清。。。。。。”
她停顿了一下,声音有些哽咽。
刚准备继续说话,下一秒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任叶然的声音有些沙哑,但语气十分坚定。
“你还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