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烟送了口气,向梁夫人交代了几句,走出房时,天已经完全黑了。苏雨烟疲惫地靠在墙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华医玄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眼中满是赞许。"做得好,烟儿。"他轻声说道。
回到宁王府时,已是深夜。苏雨烟躺在床上,她突然想起二哥临走时说的话:"小妹,我觉得你几日前救的那个霍青不安好心,你将他救治好,已经对他算是大恩,其它的就别再管了。"
苏雨烟轻轻叹了口气。她知道二哥是为她好,但有些事情,并不是简单地撇清关系就能解决的。
绿玉在街上徘徊,眼中闪烁着不安。她时而向东张望,时而向西张望,举步维艰。
苏夫人从济世堂出来,目光不经意间扫过绿玉。她微微蹙眉,低声对身旁的柳嬷嬷说:"那不是江家姑娘的丫鬟吗?"
柳嬷嬷顺着主子的视线望去,点头应道:"正是江家姑娘身边的丫鬟。看她神色慌张,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苏夫人沉吟片刻,吩咐道:"去问问。"
柳嬷嬷领命而去,很快将绿玉带到苏夫人面前。绿玉跪下行礼,声音微颤:"奴婢绿玉见过夫人。"
苏夫人摆手示意她起身,开门见山地问:"你家小姐可是遇到麻烦了?"
绿玉闻言,眼眶顿时红了。她咬着嘴唇,犹豫片刻才低声道:"回夫人的话,我家小姐。。。小姐她。。。"
苏夫人见状,不由得皱眉:"有话直说。"
绿玉深吸一口气,低声道:"小姐被关在屋里已经三天了,染了风寒却不让请大夫。奴婢偷偷跑出来想买些药,可又怕被发现。。。"
苏夫人闻言,眉头紧锁。她沉声问道:"为何如此?"
绿玉摇头:"奴婢不知。只听说是老爷下的命令,说小姐犯了错,要闭门思过。"
苏夫人冷哼一声:"岂有此理!带路,我去看看。"
绿玉闻言大喜,连忙在前引路。一行人很快来到秦府后门,绿玉塞了些碎银子给看门的,那门房迟疑片刻,终是放他们进了府。
穿过几进院落,来到一处偏僻的小院。院门紧闭,里面静悄悄的。绿玉轻轻推开门,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
屋内昏暗一片,只有床边点着一盏小油灯。江蕙蜷缩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听到动静,她勉强睁开眼睛,看清来人后顿时一惊。
"苏。。。苏夫人?"她声音虚弱,眼中带着几分不可思议。
苏夫人快步上前,探了探她的额头,滚烫如火。她叹息一声:"好孩子,你这是受了多大的罪啊。"
江蕙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多谢夫人挂念。"
苏夫人转身对绿玉吩咐道:"去,把你们老爷请来。"
绿玉闻言一愣,颤声道:"老爷。。。老爷不在府中。。。"
苏夫人眉头一皱,心中已有了计较。她从袖中取出一张名帖,递给绿玉:"去请大夫,就说是我让来的。"
绿玉如蒙大赦,连忙接过名帖飞奔而去。苏夫人又让柳嬷嬷去准备些吃的,自己则守在床前照看江蕙。
不多时,大夫来了,替江蕙诊脉开方。苏夫人看着大夫离去的背影,心中已有了主意。她轻声对江蕙说:"孩子,不如随我回府养病如何?"
江蕙闻言一怔,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苏夫人柔声道:"在这里怕是难以安心养病,不如换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