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过去的时候发现梁山伯不在,她顺嘴问了一句,“梁兄人呢?”
祝英台朝她原本宿舍的方向努了努嘴,“山伯说我明日便要一个人住了,今晚他与马兄去凑合一晚,叫我习惯习惯,省得过去了一个人睡不着。”
“哦!我说刚才怎麽进来的时候院子门和宿舍的门都开着呢!那梁兄这是出去了?”
祝英台点点头,“夫子那边来人说找他有事要说,想是要会子才能回来吧?”
章渔歌“哦”了一声,又道:“那不然今晚我与你睡?你不知道,刚才我那院子的门上挂了一条青蛇,险些把我吓坏了!差一点点就能咬着我了!还好我反应快,若不然这会子都该毒发身亡了!”
祝英台“呀”了一声:“这麽危险?那你留下吧,反正咱们明儿都一起搬走了。”
章渔歌便叫她将衣服放下,“我方才将我的生活费抱着放在那边了,既然梁山伯今晚睡在那边,那我便去搬过来,省得他们待会儿洗澡的时候我不好进去。”
祝英台啐了她一口,“你那麽点东西,谁稀罕呢?”
“我稀罕!”章渔歌“嘿嘿”笑了两声,“我没见识嘛!有什麽好东西都想搂在自己怀里!”
换成上辈子,她就是向天再借八百年,也见不到这麽多金子好不好!
她一边说一边往外走,待进了隔壁的宿舍,恰好马文才在里头出了声:“梁兄,我方才没注意,忘了拿换洗的衣裳,可否劳你走一趟,将我柜子上那套干净的里衣拿过来?”
章渔歌左看看右看看,正要去拿,待发现自己手上脏得要命,赶紧用脸盆架上铜盆里的水洗了手,又擦干净,然後踮起脚,将他柜子里的干净衣裳拿了下来,噔噔噔的往耳房那里跑。
男孩子在洗澡嘛,她也没直直的站在门口,而是侧在门边。
耳房的门从里头拴上,马文才听到声音之後,便用布巾子将自己的腰腹以下裹上,然後过来开门。
章渔歌这时正好开口,“梁兄去夫子那里了,我给你拿!”
马文才:“……”
马文才:“????”
马文才没想到她会出现在这里,脚下一滑,门边的鈎子就这麽将布巾子给扯了下来!
章渔歌:!!!!”
马文才:“!!!!”
咻——
咻——
二人瞬间红了脸,谁都没吱声。
章渔歌更是将衣服扔到他脸上,之後掉头就跑。
而马文才,也七手八脚的将衣服套上,这会子别说从耳垂开始热了,他直接从脚底板处升起一股火苗,直冲头顶,估摸着今晚头发都不用烘了,瞬间就能干。
到了隔壁,祝英台见她跟开水里烫过似的,脸红的要冒烟,有些纳闷:“怎麽啦?”
然後警惕的看着她:“你要生病就赶紧去吃药,可别晚上鼻子不通呼噜噜的!”
“没有!”
不知怎麽回事,章渔歌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嗯嗯啊啊的,声音小的要命。
她没再说什麽,抓着祝英台给自己拿的干净里衣就往耳房里冲,哗啦啦的在里头洗澡。
这一洗,就洗了足有半个多时辰,直到祝英台终于熬不住,朝里头吼道:“快点!睡觉!”
她这才磨磨蹭蹭的出来,小声道了歉,然後躺在床上,连翻身都不敢。
只用力的夹着被子,又将手腕咬在嘴里,心中嗷嗷尖叫——
没想到马兄年纪轻轻的,这鸟可真是够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