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没多久,到了山庄处,下人便都围了上来,芍药还特别机灵,竟然叫人擡了一顶小轿过来。
章渔歌心说你也太小瞧我了,一下午而已,用不着轿子!
只是这想法在下马的时候立刻就消散了,脚一落地就双腿酸软,险些没站住,要不是马文才扶得快,她这脸怕是得打得啪啪响!
得!
一见这样,她二话不说就钻进了轿子,还将马文才也扯了进来。
马文才自是不愿意的,他一个男人,哪里就这麽弱了?
谁知章渔歌套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按理说孝期已经过了,剩下的便就是些琐碎,我想跟你生孩子呀,你可不得好好歇着,晚上再用劲儿?”
一听这话,马文才脑子瞬间就成了浆糊,哪里还顾得上别的?
俩人也都有些不要脸,好在还知道轿子是人擡的,双双压了火。
可是等进了二人居住的院子就没这麽收着了。
遣散了下人之後,几乎是一刻都等不及,从正屋门口处就亲上了,一路互相抱着进了室内,转过了屏风,撞到了架子,屋内反正是碍事的东西,齐齐遭了殃。
……
好在老天爷没辜负俩人的热情,两个月後,当章渔歌拽着马文才要出去吃烤鱼时,被那味儿一冲,瞬间就吐了出来。
果不其然,努力是有效果的。
得知她有晕,马文才立刻送信进京,然後又一脸担心的看着她:“要不咱们等生了再走吧?”
章渔歌翻了个白眼:“我是怀了孩子,又不是揣了个蛋,等胎稳当了,慢慢走就是了。”
她又不晕马车,一天就算走个两里路也是走,慢慢玩着呗!
这要是生了孩子,带着吃奶的娃娃在路上折腾那才叫遭罪呢!
马文才一想也是,又待了两个月,待孩子四个月之後,这才提着一颗心,一家三口进京去了。
因着路上走得着实慢,等一行人入京时,天已经凉了下来,而章渔歌的肚子更是接近八个月。
随行的太医早就被宫里给指派过来了,一路跟着,心塞得要命:“世子,长公主,咱们再歇歇,您怀得是俩,这双胎八个月左右生産很常见的!”
章渔歌也害怕啊!
她才二十出头,可不想生娃出事!
这谁能想到呢是吧?
不过浪了一下,结果浪出了俩。
这一路心惊胆战的,马文才也是手脚发软,恨不得立刻飞到京城。
好在城门口已经快到了,她也松了口气:“马上就京城了,慢着些也无妨,回去再——哎哟!”
她突然脸色一变,捂着肚子就叫了起来:“疼!疼疼疼!马文才我是不是要生了!”
“啊?我看看!”
“看什麽看!马世子你让开些,让我诊脉呀!”
稳婆这时候也围了上来,好在马车够大,塞十几个人完全没问题。
而边上伺候的人赶紧就地垒竈台烧水,就在马文才等得额生冷汗,爹娘过来把他大骂一通时,马车内传来惊喜的叫声:“生了生了!哎哟,是个小郡主!”
“第二个也出来了,哎哟!还是小郡主!”
“哇哇!”
“哇哇!”
听着两孩子的哭声,马文才松了一口气,而後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太医太医!快过来,世子晕倒了!”
章渔歌这会子身体还算凑合,疼确实很疼,可生过了之後也没有立刻晕,听到外头的动静後,便喊人来问。
得知发生了什麽之後,她翻了个白眼,头一歪便睡了过去。
这可把下人吓坏了,前一瞬说话,後一瞬歪脖,多吓人!
又是一阵人仰马翻。
从此後,京城中每当长公主家的两个小郡主惹事时,总有人在背地里说:看!就是她们俩!
凶神恶煞!
听说出生的时候也很凶,把咱们如今的这位马国公和长公主都吓得晕了过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