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城督军府?”
男人疑惑:“易先生怎么知道?”
易舷微笑着喝咖啡:“你与覃城督军府的关系我略知一二。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越想隐瞒什么就越容易暴露什么。是吧,佟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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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难吗?”锦徽对电话那头的人泄了气。
她对易舷抱着一点点的希望,希望他可以帮自己找到佟云争。然而事与愿违,她找不到他了。
昨天苏璜向锦徽提到了亲事,他不是求婚,是与锦徽分析这门亲事对秦家的利弊。秦家是锦徽的命门,为了秦家,锦徽心甘情愿选择嫁到苏家。
只是佟云争是她心底的期待,只要找到他,如果他还承认幼年时定下的情分,她有理由拒绝苏璜。现在想来,是自己太过天真,她视佟云争为救命稻草,然而救己者从来只有自己。
“辛苦你了。”
易舷听出锦徽语气中巨大的失落,多嘴问了一句:“你为什么想找到佟云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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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徽无人倾诉,被别人问起,想得是以后没有人再听自己的少女心事,于是一股脑的对易舷说了。
两人的娃娃亲虽是当年两家长辈随口一说,但是没落皇族的随口一说也是具有承诺意义的。佟云争跑了,佟家来人道歉,但是因为双方的直系父母都已经不在世,婚约还是没有解除。
新时代没有翻旧黄历,那段婚姻在外人看来肯定是不作数的,只有喜欢佟云争的锦徽做了真。
佟云争不是找不到,是他想躲。
锦徽不难为他,接受佟云争对自己的一切态度。
“易先生。”
锦徽的鼻尖酸,她想哭,努力控制自己的哽咽声。
沉默了一会儿,易舷先回应:“我在听。”
“谢谢你,我知道我怎么做了。”锦徽放下电话,再也控制不住地抖动身体。
叶枝不忍心见到难过到掉眼泪的锦徽,心疼道:“小姐。这个亲我们不是非成不可。咱们与老爷说,老爷肯定不会逼迫小姐的。”
被安慰的锦徽抱住叶枝呜咽出声。
她不能说。
载凡说过,她的亲事从来不是她自己的,只要有需要,她随时可以为之付出全部。
秦家是她唯一可以留下的人,她舍不得让秦家陷入两难。督军府是她的家啊,为了这个家她可以做一切自己不想做的事。
哭一场吧,当作告别,面对自己该面对的一切。
锦徽决定嫁给苏璜。
秦霹雳和王新筠不同意。
锦徽说:“嫁给苏璜没有什么不好的,我还可以回到弘城生活呢。”
小姑娘表现的越高兴越掩饰不住心底的凄凉。
王新筠心疼地握住锦徽的手:“可是你不喜欢苏璜啊。”
锦徽逼自己笑出来:“不会啊,苏璜人挺好的,也许以后我就喜欢上了。”
“不要听外面的流言蜚语。就算我与苏中景不和,也用不着拿你的婚事去平衡。”秦霹雳戎马半生得到成就就是用命换来的,不屑牺牲儿女换来短暂荣华。
锦徽摇头:“不是的。徽儿也到了该结婚的年龄,这会碰到合适的不是很好吗?”
“姨父。”锦徽拉秦霹雳的衣袖撒娇道,“您一直说门当户对,弘城督军府正好是门当户对,您怎么还不同意呢。”
秦霹雳胡子一吹,眼睛一瞪:“我反悔了,要什么门当户对。咱们家直接招入赘的。苏璜要是同意入赘,我立刻同意这门亲事。”
“姨父,您这不是强人所难嘛。”
“他不同意,有得是人同意!”秦霹雳打心眼不想让锦徽出嫁,最好永远留在家里。他活着可以保护锦徽,他死了还有秦煜可以保护她,总之小锦徽必须一生无忧。
除了秦家,他想不到谁还能对锦徽好上加好。
王新筠哼了一声秦霹雳:“又说胡话。你真招了个入赘的,你能保证会对徽儿好?男人最会演戏,在你面前曲意逢迎,在背后不知道要在太太面前多大的牢骚。这不是让徽儿左右为难。”
秦霹雳不乐意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给出个主意。”
王新筠哑火,她是没有更好的办法。
这几日不仅是苏太太,杜横秋的夫人也来说两句。要是再坚持几天,杜横秋肯定是要亲自上门说媒了。
秦霹雳纵横沙场这么多年却被儿女亲家之事难住,他烦躁地挠了挠头让锦徽回去休息,他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