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房是秋天建的,这会刚入冬月,花房供暖后直接把娇嫩的花搬进来养育。锦徽偶尔会在里面插花或是背单词,桌上都是她的插花工具和单词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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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舷已经坐在他的专属摇椅上:“李家一直与海外企业做生意,李彦从小耳濡目染,定然是不错的。”
“你打听过他?”
“是有一次商会活动,他的父亲找上我主动说他的儿子在你那工作。那天繁忙,我把这事忘了,现在才想起来。”
锦徽拉椅子坐下,拿起剪刀开始剪枝干:“这么说来,这人我必须得留住了。孙明黎我抢不过来,拿下他还不容易。”
易舷轻笑:“你等我彻底好了,我把孙明黎给你。”
“算了,我没那么多薪酬给他。”锦徽又想起什么说,“真有一笔账需要你帮忙算。”
易舷很是轻松:“什么账?”
“年底分红,你帮我算算。”
“……”易舷看向锦徽,锦徽这会已经开始认真插花了。
她装看不见他,甚至挪了位置直接背对他。
易舷懂了,自己即将接手的是什么繁杂且凌乱的账目。
锦徽不是有天赋的人,自小喜欢绘画故而深耕其中。现在时代所需要的计算、语言能力是她到了沪城后才摸索学习,好在都取得了不错的成果,可见她足够努力。
易舷承认,自己对锦徽的第一印象是娇滴滴的大小姐形象。是他不好,初次见面吓到了她,不怪她胆小矫情。后来在不断的相处中,他越了解越推翻对她的初印象。
她勇敢、坚强、好学、理智、足够努力,但也会胆小、焦虑、敏感。她有倔强的小性子,嘴硬的时候爱闹小别扭,会矫情也会抱怨,但是这些全都是对他的。
唯有对待亲近的人才会毫无遗漏的展示出她的小缺点。
易舷其实已经在锦徽心上。
但是易舷不满足,他想要的很多,包括要站在锦徽的心尖上。
沪城今年的雪不多,雨夹雪来得勤了一些。
易舷的身体恢复好后,锦徽病了。
这次易公馆早有准备,提前备好药和补品,锦徽这场感冒来得快去得也快。
易舷计算好机械厂的年底账目后,叶枝带人去给入股的股东们送分红。
回来时像是现了不得的大事偷偷对锦徽说:“我去了上江理美家送钱,小姐,你猜我看到了谁?”
今天天气不好,病情刚好的锦徽近阶段都不出门了,想着好久没有作画,一直在书房里画画。
她头也没抬,搅弄墨汁问道:“谁?”
“杜少帅!”叶枝整个人激动地颤抖,“杜少帅甚至只穿了条睡裤!”
锦徽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跟叶枝说,自己早就现了杜隽和上江理美的“奸情”,顿时也不画画了,拉着叶枝的手,与她说自己是怎么现的。
锦徽手舞足蹈地讲着,叶枝听得一愣一愣的。
易舷回来时,视线沿着走廊延伸到最里面,看到的就是锦徽没有关门的书房,她坐在榻上拉着叶枝的手绘声绘色地讲什么,她的厚披肩落于肩下,小巧的珍珠耳坠在她的耳垂下一动一动,和她一样欢悦。
丁叔问易舷要开饭吗?
易舷说:“再等一等吧。”
叶枝在不断的震惊中听完,问了一句:“杜少帅和上江理美经理会结婚吗?”
这话把锦徽问住了,其实她也不知道要如何形容杜隽和上江理美的关系。
时代开放,单身男女在不违背道德伦理的前提下追求肉体享受没有任何问题,可是杜隽和上江理美都不是普通的单身男女。
从身份上讲,一方少帅,日企代表,可以合作,但无法做到共赢。
从感情上来说,风流公子哥将来是要听从父母安排成家立业,牡丹交际花不会居于小室放弃整个繁华世界。
他们一拍即合但不会百年好合。
所以锦徽从来不说他们的关系,活在当下,他们只要自在欢愉,何必想不确定的以后,徒增烦恼。
不过,来找锦徽的烦恼是一个没少。
这天锦徽完成了一个自己非常满意的画作,刚给丁叔他们展示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机械厂那边火急火燎的来报信,说是有一位不请自来的客人非要见锦徽,如果锦徽不见,他就要来易公馆。
锦徽觉得这人好嚣张,她非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狂妄。
立刻穿上厚厚的大衣、棉帽、围巾把自己包裹好,带着丁叔杀去……不是……优雅地缓行前去。
到了机械厂的办公室一看来人,果然是可以不请自来的狂妄后生。
通银行行长钟肃声的儿子,可以狂妄。
钟明豪寻思着机械厂的人平时都喝什么呀,这破咖啡也太难喝了,正呲牙咧嘴时看到锦徽进来,立刻放下咖啡杯站起来。
“易太太。”
“坐呀。”锦徽对银行家的儿子还是很友好的,现在有钱是大爷,锦徽早就懂这个道理了。
锦徽看到钟明豪手边的半杯咖啡,一边脱大衣一边说:“咖啡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