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煜啧了一声:“家里住着个记者,她是这么说的。钟明雁是有能耐,很快就捋明白苏璜的心思。”
杜隽的笑终于渐渐停了:“钟记者还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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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应对这种舆论战最重要的是稳定情绪,不变应万变。要么冷处理,要么拿出反攻的证据正面迎击。”
“那你说,我的舆论要怎么处理?”
秦煜没了话,他看向杜隽,杜隽点着烟在笑,皮笑肉不笑,尽是狼狈。他知道,传言是真的。杜隽的身世才是最大的定时炸弹,它能毁了杜隽。
“有人会帮你处理。”秦煜说。
杜隽疑惑。
秦煜说:“我们现在都不如徽儿在沪城有话语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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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徽忙着在机械厂运大炮。来拉运的是宏鑫公司的工人,他们将五门大炮拉到四号码头运往覃城。孙明黎亲自带人过来,事无巨细的交待两方员工如何运输。
钟明豪有点想哭。费劲研的大炮,加班加点才造出的五门大炮,就按照原价卖到了覃城。一点利润没赚到就算了,还要倒贴运输费用。这才是亏大了好嘛。
叶枝像幽灵一样飘到钟明豪身边,语重心长的安慰他:“运输费用是姑爷出钱,咱们没亏。”
钟明豪觉得自己有必要给这个无知小姑娘上点课:“生意这个东西,没赚就是亏。我们现在就是血亏!”
“资本家……”李彦飘到钟明豪另一边。
钟明豪一个头两个大。一个没脑子一个脑子太多,和他们说不明白。再看锦徽忙得不亦乐乎,他的头更疼了。
大河报的记者来了,他们得知锦徽接受大河报独家专访时非常高兴,将早就准备好的采访提纲提前给到锦徽。锦徽看过后,去掉了关于她的家庭和她的过往的所有采访问题,重点放在了沪中机械厂上,她还特别友好的表示可以给大河报提供别的独家消息。
关于金玉堂那晚究竟生了什么,任何报纸都无法探出真相。祁南封锁消息,一切都以官方布为准。因为祁南的命令,各种小道消息满天飞,一听就十分离谱。
锦徽表示,她可以提供这方面的消息。祁南能管住别人的嘴,管不住她的。
第一次接受采访的锦徽有点紧张,深呼吸了几口气才正式回答记者们的提问。
大河报的记者围绕着沪中机械厂以及锦徽对商界领域的理解展开话题。
锦徽面对记者最大的优势就是真诚。她没有办法像祁南那样对沪城商界大谈特谈,也没有能力像易舷那样可以与记者打太极。她能做到的是自己取得什么成绩就如实说什么做法,自己有什么需求也都会直言。
她说,沪中机械厂展到现在离不开大家的帮助。她也说,自己经营沪中机械厂的原因是想展成为军用工厂。
她也回答记者“是不是为了覃军服务”的问题。她说,她在沪城的一切军工经营只与覃军少帅杜隽沟通。
覃军内部动荡不安,秦督军府上的表小姐只与覃军少帅生意往来。说明什么?
说明覃军内部不和是子虚乌有,说明覃军只认杜隽在沪城的一切行动,说明锦徽认可杜隽在沪的成绩并非传言那般不堪。
锦徽的专访结束后,她也如约履行自己提供独家新闻的承诺。
她说,杜少帅为了覃军内部整顿军纲,逼不得已才动用武力包围了金玉堂。
至于为什么,锦徽表示这是军务太不懂得。记者们如果想继续挖,可以去挖。但她还是提醒,这是覃军内部军务,不要过度探究,以免碰壁。
听了那么多小道消息,唯有锦徽的最为靠谱。
只有军中消息才可以闭口不谈,祁南的做法反而欲盖弥彰。
叶枝送记者们离开,锦徽一直绷紧的身子终于可以放松。
门口有鼓掌的声音,锦徽看过去,是易舷来了。
“允谋……”锦徽耍赖的哼唧一声,在易舷耳中,是她软绵绵的撒娇。
“锦徽女士应对得不错。”易舷给予锦徽充分的认可。
“我以后不会再接受采访了。又累又要装,我哪有那么多话能说。”
“但是你的目的可以达到了。”易舷走进来,随手关上门,“媒体这招用得好。”
苏璜想要搞垮杜隽在沪城的名声,那锦徽就帮杜隽重塑名声。这种事情自述没有权威性,唯有通过别人的嘴巴说出来才更具真实性。
所以锦徽要给覃军送大炮,证明杜隽在沪城绝对领导力。
杜横秋想要压下事件暗自处理,目的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覃军军内不和。锦徽接受采访,用事实告诉别人覃军内部好好的,他们还有买卖往来的,从而进一步让覃军知道杜隽为了覃军做出多大的努力。
锦徽很想帮杜隽,无关他的身份和身世。只是因为杜隽对她好,她要回馈他的好。她的朋友不多,晚成哥哥勉强算一个。
易舷走进来,坐在锦徽旁边,锦徽勾他的手指拜托道:“麻烦易先生继续帮我回绝采访吧。”
易舷反手握住锦徽调皮的手指,问她:“确定不要了?”
“一家报社不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