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艋忽然觉得这位格格大人性情很冲动,连忙问她:“你要做什么?”
锦徽甩开易艋的手,仰头看他,愤恨不停:“鞭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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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徽坐在了易舷的办公室。
她要挖坟鞭尸,易艋哪里敢让她胡来,二话不说将人完完整整的送到宏鑫公司,亲自送进了易舷的办公室。
临走前还对易舷说:“你太太疯了。”
锦徽快疯了,一听易舷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和时间受到过那么多的死亡威胁和伤害,她就心疼难耐。她忽然明白为什么他让丁叔寸步不离的守着她,为什么他要安排易公馆层层守卫,就连食物都要经过严格检查才能被送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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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他也没有限制过她的自由,依然希望她自由自在不受束缚。他表现的一切正常,只为让她不要担心,给她制造了安全的假象。
可是,锦徽要的不是这个呀。
她只想让易舷平平安安的呀。
易舷给锦徽拿果汁,锦徽不接,只是看他。易舷将吸管塞进锦徽的嘴巴里,锦徽的牙关紧闭,越看他越替他感到委屈。
“好啦。”易舷坐在茶几上哄对面沙上的锦徽,“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
锦徽生气,不愿看他,偏了头。
易舷放下果汁瓶,捏她的下巴,掰正她气鼓鼓的小脸,让她看自己。
“你看我现在,不是什么事都没有?”说着易舷的手指比划自己的身体。
锦徽不乐意:“你为什么不对我说?”
易舷叹了一口气说:“我那时没法对你说。”
“为什么?”
“因为你不爱我。”
锦徽愣了愣。
易舷握着锦徽的手摸在自己的脸上,满眼的温柔:“你那时满心满眼都是另外一个男人,我怎么会跟你告状。”
锦徽心虚的眨了眨眼睛,那会自己没有认准自己的真心,不怪易舷不信任自己。
“现在我爱你了,往后我还会继续爱你。”锦徽的另一只手也覆在易舷的脸上,贴近他轻轻地说,“我会保护你的。”
一股暖流流入易舷的心,他点头:“我知道,我被你保护得很好。”
“允谋……”锦徽的视线从易舷的眉眼到下巴扫过,心疼地请求,“不要受伤好不好?”
易舷点头:“你也是,别去做危险的事。我和平安都离不开你。”
“允谋……”
锦徽抱上易舷,一刻也不想放手。
易舷这时候语重心长地说:“别想着去鞭尸,这不适合你。”
锦徽点头。她为自己刚才的冲动感到羞愧:“我不会的,那太恐怖了。”
“嗯。”易舷亲吻她的额头。
没过几天,易艋收到消息说是程威的坟墓被人动过,他的白骨被曝光山野,遭到野狗啃噬,已经不成样子。
易艋随意笑了笑,猜到某人知道自己的爱人有那个恐怖的想法,不会善罢甘休:“随便吧,又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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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沪城内恐怖还在蔓延,人心惶惶,有人推测区别于军阀战争的革命内战即将打响。
六月,日本商会内部重组,拥有日本背景的三江机械厂将由佟云争全权管理。按照易舷的经验来说,三江机械厂不日将会成为佟云争的私人产业。
七月,沪中机械厂交付订单,顺着宏鑫的货船一路南下。来交接的人不是金先生,锦徽问了金先生没有来的缘由,对方只说金先生被紧急去到北平。
七月下旬,新政府邀请沪城多位商业代表赴宁参加晚宴,锦徽和易舷皆受邀在列。
三日后启程。
锦徽第一次坐飞机。
启程这天天气晴朗,锦徽做了很长时间的上天准备,在飞机飞起来的一瞬间还是控制不住的抖,全程晕乎乎的,只能握着易舷的手才会稍稍缓和。下了飞机,她不断呕吐,腿脚无力,幸得有易舷支撑才不至于跌倒。
易舷喂水给她,锦徽喝下半杯水,特别没出息地说:“听过晕船的,没听过还有晕飞机的。允谋,我不想坐飞机了。”
易舷笑着擦掉她嘴角的水珠:“回去我们可以坐船,坐火车还可以开车回去。想怎么回就怎么回。”
锦徽被易舷逗笑了,她没那么挑剔。
“徽儿姐姐怎么才到?”一个吊儿郎当又慵慵懒懒的声音传过来,“弟弟我等的好辛苦。”
不着调的语气很惹人烦。
易舷背对着来人,眼底的阴郁浓郁。锦徽从易舷的身前探出头,先是疑惑了一下,随即露出笑容:“南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