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将甲板上两个男人的身影拉的老长。
“魏总司令到哪下船?”易舷并不想与魏南松有牵连。
他不信任魏南松,事实上所有的军阀他都不信,姑且与锦徽有血缘关系的秦煜还能相信一点。因此他并不想与为魏南松为伍。只是今天情况千回百转,没有魏南松开路,他的船连码头都出不去,既然借了魏南松的便宜,他会以同等价值的利益作为回报。
魏南松双手拍打栏杆,对面是黑黢黢的天色,风吹起他身后的披风。
“覃城。”他说。
去秦煜的地盘。
魏南松生性不羁但做事谨慎,当时拿下沪城控制权都没说到沪城上任,这次居然要只身前往覃城,实在匪夷所思。
易舷不问缘由,答应会送魏南松顺利到达覃城。
“我以为魏总司令会拿徽儿做人质与秦总司令去达成某种合约。”易舷说。
魏南松不否认:“今天以前是这个想法。”
“你敢动徽儿?”夜里的易舷如吞人的野兽,十分危险。
魏南松自然嗅得到这个危险的气息,摆手说:“我和秦雨时都不会伤害徽儿姐姐,她会是一个非常完好的筹码,不会出任何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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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会伤心。”
“为了利益只能暂时委屈徽儿姐姐,事后我必定登门道歉。”
“怎么没有实行你的计划?”
魏南松露出无奈的微笑:“有人不让。”
易舷毫不客气地推测:“女人?”
魏南松横了一眼他,就你知道的多。
魏南松一直全权掌控黎军,高度自治下的军权无人敢反抗他的军令。易舷想不到哪个下属或军师能够轻易改变魏南松的决策,唯一想到的就是女人。
毕竟魏家小少爷的风流事一直是看客谈资。
“你调查我了?”魏南松才反应过来。
易舷坦然:“徽儿身边的人我都会调查。”
“秦雨时呢?”
“查过。”
“哈哈哈,你连徽儿姐姐的表哥都查。”
“我还查了她的两位亲哥哥。”
魏南松愣了一下,靠近易舷身边轻声问:“徽儿姐姐的二哥是不是没死?”
易舷没有回答。
魏南松又问:“载凡是南边的人?”
易舷还是没回答。
魏南松接着问:“这次宁城的邀约里有他吗?”
易舷不回应魏南松的猜测,反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魏南松不屑一笑:“你的好狗房飞扬把算盘打到我眼珠上了,我出钱他出力,我要什么消息都能得到。但是我没要,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
“因为我讨厌你们这群玩心眼的人打交道,我没时间和你们玩。”魏南松无聊地撑着栏杆说,“红叶帮是厉害,但是较凌帮还是差点。新政府为什么不敢像对秦雨时那样对我,就是因为我们和凌帮有很大的关系。”
“我知道,魏家与凌帮有姻亲。”
“呦。”魏南松惊喜,“这都能查到?我是小瞧了红叶帮。”
“彼此彼此。”易舷是真的不谦虚呀。
“是呀,只要凌帮想,随时可割地自治。南边同意我自治是让我牵制凌帮,凌帮三十万匪,打起来是会要人命的。”
易舷不置可否,不然他也不会把生意向东扩到平城就截止。
“魏总司令。今日宁城内会有祸事,我希望你能对徽儿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