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音心惊胆颤地抬头,怯生生地喊了声:“殿下?”
却见李景沅的目光如此骇然,她心下大惊。
“这次押粮如此隐秘,只有孤的几个心腹知晓,你说,粮食怎么就没了呢?”李景沅声音平静得可怕。
楚清音咬牙:“我不知道。”
“不知道?”李景沅一掌拍在桌上,“好个不知道!”
就在此时,侍卫从门外匆匆进来。
“殿下不好了,庄子外聚集了不少吉水城百姓,他们让着要神女出去给一个说法!”
“什么说法?”
“最近几日,北凛各州郡突然出现了一卷诗集,上面收录了东昭三百首诗,以前神女作的诗也在上面,神女未做完的诗上面也有。而且还有传言说神女其实是东昭大臣之女,这……”
“怎么会这样!”楚清音脸色更白了。
沈洛泱站起身,“没想到啊,你在东昭时,好歹也是个才女。怎么一到北凛,反而成了贼?”
“你胡说!那些诗就是我作的!”楚清音厉声嚷道。
“你自己作的?那为何那么多百姓要你给个说法?”
看着沈洛泱那张得意的脸,楚清音瞬间明白哪里不对了。
“你……”这贱人的脸怎么一点事都没有?
“是不是觉得奇怪?我的脸怎么还能好好的?”沈洛泱笑眯眯地问道。
楚清音瞬间明白过来,她猛地指向沈洛泱,看向李景沅喊道:“殿下,是她!这一切都是她!”
“粮草的事肯定跟她有关!”
沈洛泱一脸茫然,“楚清音,你自己办事不力还想甩锅?要不是你方才说粮草,我都不知道什么粮草。我被关在这庄子里,身后整日跟着一串尾巴,你怪我?”
楚清音执着地看着李景沅:“殿下,你相信我!这件事肯定跟她脱不开干系!她没来之前,我们一切都很顺利。她一来,粮草毁了,现在我的身世也瞒不住了,殿下,肯定是她!”
李景沅看了一眼沈洛泱,沈洛泱面上满是被冤枉的气愤。
“那你说说她是如何知晓有一批军粮要运来,还知晓准确的路线和时辰,又是如何把消息传递出去的?”
“她、她……”楚清音语塞。
她直觉这些事肯定是沈洛泱搞的鬼,但就如沈洛泱说的,她每日被几双眼睛盯着,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粮食的事,只有我们几人知道,有内奸,也只能是出在我们几人之中!”李景沅冷冷地看向楚清音。
“殿下,虽然我不知道她是如何做到的,但是肯定是她!”
“既然你解释不通,那不如你解释解释,你是如何从东昭宁古塔逃出来的?”
“我、我……”楚清音心虚地左右看,她这话说出来没人会信,只会让人加深对她的怀疑。
她猛然抬起头看向李景沅:“殿下,你不怀疑她,你怀疑我?我可是帮你打了几场胜仗啊!”
“你自己做的事,自己都解释不通,很难不让人怀疑。”李景沅居高临下地看着楚清音,脸上一片绝情,“你现在身世曝光,才女的名头也是冒名顶替,父皇和百姓对你必定不信任了,你没有利用价值了。”
“不!殿下!我、我还有很多计策!我能帮你赢了君屹!我有用!”
“来人!”李景沅已不想听她辩解。
“殿下!我真的是冤枉的!殿下!”楚清音大喊。
侍卫推门而入,朝李景沅拱手:“殿下。”
“带下去,严加审问!”李景沅声音冰冷。
“放开我!放开!我可是神女!李景沅!你昏头了!你被一个女人迷得神志不清!”
楚清音被链各个侍卫拖着起身,她不停大喊。
“沈洛泱,你个贱人!我才是女主!你斗不过我!”
沈洛泱看着楚清音被拖下去,脸上浮现出一丝疑惑。
女主?那是什么东西?楚清音是神智失常了?
侍卫拱手询问:“殿下,那庄外的那些百姓……”
“就说本殿正在彻查,若神女真是奸细,孤定会给百姓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