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逢心提了起来。
难道阿成逃了出来?
难道他真用娘亲作了垫脚石跑了?
可是大白天的,他如果跑了,有足够的时间下山。
就算晚上还未下到山,老妇人每次给儿子做的衣物都撒了些药粉,是驱赶野兽的。
阿成,不可能是被野兽吃掉的。
可是他没了踪迹。
如果他还活着,他肯定会回到乡庄,并且揭穿真相。
可是他不见了,他难道死了?
那会是谁杀的?
祁逢的心悬了起来。
所以,有第三个人,知道是她放的火。
他求什么?
祁逢想不明白。
祁礼走之前,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瓶,递给祁逢。
“外祖母托人送的,让你好好照料身子。”
“等她下了山,在贺家等我们回去。”
她的外祖母也就是贺老夫人,出生世代从医的叶家。
贺老夫人月夕前去了山上祈福,得等到下月方回来。
在山上知晓了祁逢回京,让人下山送了这么一瓶药到祁礼手上。
祁逢的血虚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
因着身子骨也弱,祁逢在乡庄的时候,祁礼会让人偷偷送些贺家的药过去。
但依旧是治标不治本,祁逢这么些年没被好好养着,身子骨弱得不成样。
祁逢握了握药瓶,应了声好。
又是一年秋。
每年秋天来临,盛京的官夫人总会办起赏菊宴,邀些世家小姐来同乐。
往年祁家都只是应邀,可是祁家的菊花,是开的很美的。
不过之前大房里祁独玉不怎么管这些,也没有正房的夫人想着,就一直没有主张。
可是今年禾知夏成了祁大奶奶。
尽管是祁老夫人主张抬的。
禾知夏就把这事同祁独玉提了。
一是祁家的菊花开的实在很美,二则是打算借此作祁逢回京的洗尘宴。
祁独玉想着,就应了下来,全部交给禾知夏去负责。
禾知夏将时间定在了两天后,宴请盛京所有数得上名头的世家。甚至连宫里的瑞安公主都递了帖子。
等绿荷院派人来知会祁逢的时候,祁逢刚刚结束功课,送走了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