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凡心里越来越慌,眼前浮现出上次被梁诚压在床上的样子,浑身猛地一颤,恐惧迫使他拼命挣扎起来。
可他双手手腕被梁诚牢牢抓住,怎么都挣脱不掉。
这次他没有听到皮带的响声。
手腕只触碰到了一个毛绒又坚硬的东西。
孟凡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是什么东西后,浑身一凉。
他仰头看去,一双黑色的手铐牢牢拷在他手腕上。
上面还有一圈黑色绒毛,像是…情趣用品。
此刻却发挥了它最原本的作用。
梁诚哪里来的这个东西?
短暂的震惊后,孟凡又被一掀,整个人正面朝着床上。
他奋力仰起头,什么咒骂都被抛到脑后,他开始求饶:“我错了!梁诚,我错了!”
“我再也不敢了!别,别打我——”
尾音都在发抖。
梁诚对他的示弱充耳不闻,从身后抽出那把银黑色的戒尺……
“啊——”
“放开我——”
“呜呜呜呜呜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求求你放开我……”
“哥哥……”
这次梁诚比上次狠心许多,一直打到孟凡臀上都有红色淤痕了才算放过他。
孟凡趴在床上,声音都要哭哑了。
最后梁诚还把人翻过来,抓着他的衣领把他提起来:“长不长记性?”
孟凡抽噎得停不下来,眼前全被泪水模糊,强烈的羞耻感和疼痛将他包裹,眼睫上积满了泪水。
“长,长……”孟凡断断续续地说,每个词都灌满了哭腔。
梁诚把人丢在床上,这才把手铐摘下来,视线在他脸上停留许久,拿着戒尺的手在微不可察地颤抖。
他喉结滚动两下,收回视线离开了房间。
入冬后,锦江的雨也越来越多,已经连下了三天,今天也没有要停的意思。
梁诚坐在客厅沙发里,指尖夹着一根烟。
灯只开了一盏,阳台门半开着,淅淅沥沥的雨声传入室内,夜风吹拂着窗帘,再吹到梁诚身上。
猩红的火星在昏暗中明灭,梁诚吸了一口,靠在沙发上,长长地吐出一口烟圈。
卧室里的人今天哭得额外久,已经两个小时了,声音还是一点小下去的意思都没有。
茶几上的烟灰缸里,烟头已经杵满了一半。
梁诚捏了捏眉心,给秘书打了通电话,交代了白天没干完的事。
“小梁总,您明天还过去吗,机票订的上午十点。”
“退了吧。”梁诚说,“后天的会议也取消。”
秘书顿了下,似乎不太明白,但也识趣地也没多问什么:“好的。”
挂了电话后,梁诚走去主卧,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孟凡背对着他,倒在床上低声哭着。
“还要哭多久?”梁诚冷冷道,语气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孟凡抽抽噎噎嘀咕了句什么,梁诚没听清,他走过去,把人从床上拉起来,低声威胁道:“不准哭了。”
孟凡现在一坐屁股就疼,五官皱成一团。
梁诚越凶他,他越是哭得停不下来,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在床单上留下一小片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