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你再回去,恐怕老板不会再这么轻易放人了。”
络新妇一口气说了一大段,好坏赖话都说了,庭深无言以对,只能照她说的就穿这件古董。
庭深不会穿这层层绕绕完全就是布的衣服,他只穿好了里面的几件,就开门,寻求帮助。
时间紧迫,两人谁都没顾忌男女有别,况且庭深已经穿得很蔽体了,络新妇手与步足同时用上,庭深觉得自己被她按着头顶像纺锤一样转圈。
没一会儿,就穿好了。
果然,穿好之后就合身了。
“不错,你本身长得古典美,穿和服也好看。”络新妇说道。
庭深心想,我穿汉服肯定更好看,因为我穿旗袍就挺好看的。
小小和服,并不能完全展现我的古典美。
换好衣服后,络新妇又推着他去了化妆间,给他眼皮上了一层水红色的胭脂。
女人一边用无名指沾取胭脂,一边用有些怀念的语气说道:“以前,那时候我还没变成现在这样,当时流行白面、红眼、黑齿。你的皮肤本来就白,不用敷粉了,给你涂一点红色吧。”
胭脂并不往他还红肿的唇上点,而是轻轻按在眼尾。
做完这些后,她夸道:“好漂亮,能不能挽回流水就看你了。”
庭深点点头。
他不在乎赌场的流水,但他会借着黄色代码的手为自己增加话语权。
他要升职了。
在这样人声鼎沸的名利场中,突然出现一个穿着素雅和服,长相古典,眉如远山黛,目似秋日水的美人,反差效果令全场安静。
好像再吵再闹,会在这人面前失礼——他美得像一幅仕女画。
如果说,兔男郎的制服,是将庭深清冷的脸与性感的身材反差。
那么和服就是将他整个人的恬淡与销金窟的物欲横流进行对比。
在他来之前,人群越是喧闹,他来之后的氛围反差就有多夸张。
这便是络新妇并没有给他找一套服务生的黑西装替代,而是就让他穿和服的原因。
效果和她想象中一样。
无论今天结果如何,所有围观了这一幕的客人,都会成为庭深的客人——倒是便宜二口女了,那女人统管食物酒水。
庭深当然也注意到了寂静却呼吸声沉重的场面。
但今天他必须给足外道丸面子和甜头,因此,任别人凝视他,他的视线一刻没有分给除外道丸之外的。
他与男人透过女士香烟的火光对视。
烟雾模糊了一点男人的面容,但他眼神中的侵略性却没有减轻。
庭深缓缓走过去,他穿不惯木屐,因此走路有点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