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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第2页）

医生站在床边，语气沉重：“傅太太，您怀孕了，但……孩子没保住……”

后面的话南知宜没听清。

她怔怔地抚上平坦的小腹，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

她和傅宴臣曾经那么想要一个孩子，却始终怀不上。

如今她决定离开了，孩子却来了，又这样悄无声息地走了。

像是命运最后的嘲弄。

病房门被推开，傅宴臣踉跄着冲进来，眼眶通红。

“阿宜，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怀孕了……”

他握住她的手，声音哽咽。

南知宜抽回手，别过脸不想看他。

傅宴臣慌了，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塞进她掌心。

“我用一张原谅卡……阿宜，你别生气，好不好？”

她缓缓转头，看着那张曾经承载着甜蜜誓言的卡片，忽然笑了。

“傅宴臣，你还记得结婚那天，你说过什么吗？”

他僵住。

她轻声重复他当年的誓言：“你说，你永远不会让这些原谅卡有用武之地。”

傅宴臣眼眶发红，声音低哑：“我错了……阿宜，原谅我。”

南知宜没说话，只是疲惫地闭上眼。

他松了口气，又问：“原谅卡……还剩多少张？”

她没回答。

“我记得……是不是还有六十几张？”

南知宜睁开眼，静静看着他。

她没提醒他。

原谅卡，只剩最后两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