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有人说,镇北侯府往后会是朝廷的心腹大患!没有任何信物,没有调兵遣将的令牌,只几句话就能让城中各位将军马是瞻,这位镇北侯夫人,果真好手段!好大的能耐!”
“大人,那咱们如今该怎么办?”
孙守备怒道:“怎么办?怎么办?我能怎么办?!这城里的人都只认镇北侯府,本官说话有谁听?”
“在这里守着!死守!什么时候突厥退了,本官什么时候下城墙!本官誓要与原州城共存亡!”
“守备大人英武!”
镇北侯府大门从早到晚一直大敞着,各处消息一条一条的传进来,杜夫人忙到深夜才歇下,而那位要与原州城共存亡的孙大人早就在城墙上铺上了厚厚的被褥,呼噜扯的震天响了。
而这方寸之外的天地,却是一片死寂,城内城外都是如此。
目前突厥只是围城,并未进攻,但杜夫人知道,这只是大战之前的最后宁静,不出三天,必定会有一场血雨腥风的恶战!
所以她要留足了精神,以往万一那位守备官顶不住了,这军心还得靠她来稳定。
三日之后,敌军攻城了,不出一刻钟,孙守备便被人抬着下了城墙,因手臂被箭羽射穿嘴里还连连呼痛。
城墙上的将军,都是与侯爷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就算没了这位孙守备,也是一样可以支撑的,反倒是这位孙守备在这里才有碍稳定军心。
从击鼓声响起开始,杜斯年就已经乱了心智,手上的白子,举棋不定,反复权衡。
落子之后,顿觉不妙,眼神紧张地瞟向先生,坐立不安。
“平心、静气,心如止水方能修心大成。”先生捻着胡须,眸子微垂盯着棋盘。
“是,先生说的是。”杜斯年站起身,乖巧行礼应答,平了平心绪,又重新坐了回去。
顾清莹听到击鼓声便知道那是敌军攻城了,心里十分不安,从学堂出来便直接去了母亲身边。
顾瑞霖听从父亲的话,一直尽职尽责的守在母亲身边,时常都能看到他那一道小身影,包着一把短刀,在杜夫人的书房里晃悠。
顾清莹十分喜欢他的短刀,她也有一把,是那年上元节在铁匠铺子里挑的,却未曾开锋。而她弟弟这把却是十足十的利刃,瞬间觉得好像爹娘也没那么公平了。
不开心!
“清莹?这是怎么了?”杜夫人从一堆公文中抬头时,就现顾清莹坐在她对面,双手托着下巴,眉眼低敛显然是一副不高兴的模样。
顾清莹抬起眼皮问道:“爹给瑞霖的刀是开过刃,见过血的,为什么我的短刀就没开锋?”
杜夫人笑了笑,戳着戳她的额头道:“你那短刀是什么时候有的?你那个时候连刀法都不熟练,开锋做什么?要见自己的血啊?”
“等会儿让揽月去兵器库,将娘年少时用的那把红缨枪拿给你行了吧?”
顾清莹听了这话,立刻精神了,腰背笔直双手撑着桌案。
“真的啊?娘可不能反悔!”她已经馋那把红缨枪许久了!
瞧着杜夫人再次点头,立刻跳起来,一边往屋外跑,一边大喊道:“揽月姐姐,揽月姐姐,娘把她那把红缨枪给我了,揽月姐姐帮我拿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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