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里面的芯片没被销毁,它就可以运作。”
闻人清和说。
“不过软件还在深度开发中,还有很多需要改进的地方,否则——祈夏你可能也不会受这么多苦。”
“已经很牛了,真的。”
花祈夏无法用语言形容那种绝望与恐惧中抓住稻草的感觉,她稍微挺直了脊背,鸣响与喧嚣在她眼里沉寂,一觉醒来又是盈满的光亮:“谢谢你。”
闻人清和颔首,微笑地:“不必客气。”
“该谢还是要谢的。”
——盛修提着饭盒从门口进来,走到床的另一边将饭菜依次摆开,接着抬头看向对面的闻人清和,“这次的事,我记着了。”
闻人清和没有推却,只轻轻点了点头。
“对对对,我也记着了。”
花祈夏也跟着点头,盛修侧过脸,一只大手按在她脑袋上:“你就给我记着好好吃饭按时吃药,还有——”
盛修扫了眼她手上的滞留针,“上午还要输两瓶药,手别乱动——跑了针又要重扎。”
说完男人不等花祈夏反驳,忽然靠近了她,盯着她的脸:“没睡好?”
盛修直起身子,面色凝沉,“是不是伤口疼?还是哪里难受?”
“没疼。”
说起这个,花祈夏眼皮幽幽地耷拉下来,叹了口气问:“哥,我睡着的时候你一直在吗。”
盛修:“去找医生谈了谈,怎么了?”
“哦,没事。”
花祈夏没扎针的那只手抓抓头发,眺望墙面目光空洞:“我还以为闹鬼呢。”
正支起桌板摆盘的盛修抬头,表情怪异:“什么东西?”
闻人清和也看向她。
“不知道,估计做梦呢吧。”
据说人的大脑皮层在经历强烈刺激后都会做梦的,花祈夏咋舌,“莫名其妙梦见好几个在我床边说对不起,奇奇怪怪,整得我跟放债的似的。”
她说完,就低头拿起勺子开始吃盛修带的早餐,“闻人先生,哥,你们吃早餐了没。”
“你吃你的,不用管我们。”
盛修说。
花祈夏吃了两口,却发现身边的盛修与闻人清和有一瞬古怪的安静,再抬头,就见闻人清和脸上闪过一丝微妙,盛修则一言不发。
花祈夏咽下嘴里的粥,视线在两个人身上转了一圈,“你们……看什么呢?”
“没什么。”
盛修收回目光,对闻人清和:“麻烦你在这里看一下祈夏,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嗯。”
默默注意着二人的花祈夏眨了下眼,手里的勺子缓慢撇了一层粥,却没有送进嘴里,她看着盛修走出门的背影,若有所思。
盛修离开后,闻人清和起身关上了门,回来时却见花祈夏放下了勺子,安静望着他,男人莞尔:“怎么了,没有胃口吗。”
“闻人先生,昨天晚上——”
花祈夏问,“不,是今天早上,是不是有人来过了。”
她没错过闻人清和细微的怔忪,又说:“是燕度?”
“来道歉的人是燕度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