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话我听不清了,只能看见谢怀仪渐行渐远的背影。
雪花乘着寒风飘落在凌禾宫,我的一颗心也冷了个彻底。
我看向孙嬷嬷身上的伤,叹了一口气转身进寝殿找伤药。
桌前,我拿着药膏为孙嬷嬷抹上。
“嬷嬷,下次遇到这种事情,你就躲起来,躲不过就跑,再不济还有我这个贵妃给你撑腰……”
孙嬷嬷红着眼,声音发哽:“老奴老了,保护不了娘娘……”
“娘娘,老奴看着您长大,也陪着您入宫,如今您没了娘家人,也没得孝子贤孙护身,陛下是您唯一的仪仗,您不要和他计较……”
我心底五味杂陈。
一入宫门深似海,如今的我离不了宫,的确只能依附谢怀绪这棵大树。
可活着若只是为了讨好男人,又有何意义?
我叹了口气,一言不发坐在镜前准备处理自己额头的伤口。
可当我拨开额头散落的白发,却发现镜中人,原本该渗出殷红血迹的口子一滴血都没流。
明明伤口还在泛疼,却没流血。
我茫然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孙嬷嬷,为何我受伤没流血?”
一听这话,孙嬷嬷僵了一瞬:“或许是伤口较浅……”
我看着自己苍白的脸,下意识抬手放在左胸口,却发现——
没有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