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声,我的汽车有个轮胎爆了,汽车顿时在公路上失去了平衡,一下子滚落到山坡下。
我在驾驶室被晃得七零八落,昏迷了过去。
等我稍微清醒了点,发现自己还在车里,摸摸自己,身上也没少什么零件。
刚才在研究所是怎么回事?当时灵魂出窍了吗?拿手术刀杀所长那些动作那么干净利落,自己哪有这么厉害?我自己一脸迷茫。
也许是人在危急的时候,突然爆发出一种超乎寻常的能力。
不过,现在还是逃命的时候,那些安保很快会搜寻上来。
车辆侧翻卡在一棵大树下,我听到一阵声音,透过车窗看去,只见十几个人影在山坡上方不远处晃来晃去,他们正在朝我的方向过来。
我急忙一脚把车门踹开,艰难地爬出来,向谷底逃去。
这山谷有条小河,河水很湍急。
为了躲避追击,我一下跳入河中,顺着河水往下游。
河水太急,冲得我什么也看不到,连撞了几块大石头。
最后水流平缓了下来,但我又昏迷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当我再次醒来,勉强可以看到周围的景物轮廓。
自己已经躺在一片河滩上,四周都是绿油油的半人高的青草,也不知道自己被河流推了多远。
细听周围的声音,没听到有人走动的声音,看来那些安保没有追来。
我试着挪动双脚,大腿是麻木的,过一段时间才有感觉。
一只脚的鞋子已经不知丢哪里去了,我看见脚背上有东西在蠕动,竟然是两只肥大的蚂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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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该死的东西,不知吸了我多少血。
我走到干燥一点的地方,把它们扯下来,然后用石头砸成肉泥,它们的器官沾满石头上一大片,却没有血流出。
这时我才想起自己身体异化后血量变少。
身体恢复了一些后,我就仔细检查自己身上还有没有其他奇怪的生物,翻过一遍后,确认没有了才放心,身体上除了一些擦伤没有什么大碍。
我对这些什么昆虫之类的很反感,从小我被外婆灌输了各种昆虫的奇怪理论,比如游泳时蚂蟥会钻入人的屁股,然后一直在里面吸血,蜘蛛会在人睡觉时从人的耳朵钻入人的头脑等等。
所以我一直对昆虫有心理阴影。
目前我面临的是荒野丛林,里面各种毒虫鼠蚁,搞不好还有我最怕的山蚂蟥。
山蚂蟥据说比水蚂蟥吸血还要厉害,而且粘住身体了不能硬拉,不然它的口器会留在皮肤内。
我身上只穿孙所长的服装,还有一只鞋子丢了,不过幸好头上有帽子,所以不会暴露太多。
我在旁边找来一根比较直的木棍,用它来开路。
一只脚没有鞋子,我用上身衣服上一些布料撕成布条,缠了一块木片垫在脚底,避免行走时踩到一些荆棘木刺。
那些半人高的杂草,先是小心翼翼用木棍把它们打倒再走,因为忌讳里面有什么毒虫之类。
这样走得实在太慢,后来想算了,反正它们不会钻入身体,等出到空旷点地方再捉它们出来,所以我就大步往前走。
树林里空气闷热而潮湿,不一会就让我满头大汗。
还好衣服都是被水浸湿的,身体没感觉那么热。
树梢间透光照射下来,林间传来各种鸟兽鸣叫。
我盼望着现在可不要出现什么变异的怪物,不然我这虚弱的身体肯定成为它们的口粮。
周围的空气十分闷热,我的喉咙干渴,肚子也饿得咕咕叫。
林子里一些低洼处有水,不过都很脏,没煮沸消毒谁敢喝?
自己以前看过一些野外生存的片子,脑子里有一些生存技巧的印象。
在茂密的山林里,首先要确定方向,不然走到死也走不出这鬼地方。
我爬上一棵较高的树,在树枝上观察,前方都是茫茫一片森林,看不到边际,而我的右边方向似乎有条小路。
我赶紧从树上下来,翻越了几堆草丛,一条裸露着泥土和碎石的小路便呈现在眼前。
虽然让我看到了希望,但也不确定这路是人走出来的还是动物怪物走出来的,万一顺着路走到它们的老巢就麻烦了。
并且沿着路走,也有遇到安保的可能,因为他们如果要搜索这片区域,一般都会走山路。
这时我觉得脖子处极痒,用手一抓,抓出几只黑色的小虫,轻轻捏死它们。
看来草丛里很多这种吸血小虫,不知是不是捭虫。
捭虫吸血时把整个头部都埋进人的皮肤里,如果硬拉的话它们的头就会断在皮肤里。
我弄死这些虫子后,觉得脖子还是很痒,它们应该就是捭虫,但目前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只能忍着搔痒。
自己的后背和小腿受着伤,里面残余着弹片,所以我可不愿意再在这些浓密又潮湿的草丛里行走了,就沿着小路走,遇到情况再随机应变。
小路越走两边的植物越少,只剩下一些稀疏的树木和裸露的山石。
我心里暗暗叫道不好,这里安保很容易发现自己,一把狙击枪就能搞定自己小命,如果他们发动无人机侦查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