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电闪雷鸣,狂风大作。
床榻隐隐传来啜泣声。
睡在地上的裴钰临探头看去,俊朗面容露出一抹迟疑。
“公主?”
两人成婚半年。
裴钰临因做了驸马而被卸了兵权,而燕云凰贵为公主,爱文人却嫁了武将,因此谁也不待见谁,基本上是日日小吵,三日大吵。
今日两人又大吵一架,裴钰临又被燕云凰赶去地上睡。
床上无人回应,他掀开了床幔。
却见床榻上的燕云凰眉头紧蹙,满是冷汗,仿若正在承受极大的痛苦。
他紧皱眉头,上手去探她额头温度。
手未触及,燕云凰的双目在这时骤然睁开。
裴钰临手一顿,语气硬邦邦地收回手:“公主,臣并非有意冒犯……”
手才收到一半,话亦说到半路。
燕云凰却突然坐起身来,一把攥住了他的手,竟是红了眼。
“裴钰临?”她不可置信伸手感受到他热切躁动的心跳,触碰男人的脸庞。
是温热的,是真实的。
怎么回事?
她的夫君裴钰临分明已战死沙场!
在他们成婚的第三年,匈奴来犯,满朝文人贪生怕死不敢应战,裴钰临自请上阵。
战事紧张时,父皇却昏庸无道,听信谗言不肯支援战粮,最后,十万大军竟活活因体力不支战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