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情正不好,立刻怒了。
呵斥道:“怎么回事?怎么赶车的?!”
车夫忙道:“有人骑马挡在前面。”
孙锦书蹙眉,“谁这般大胆?”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她这一落魄,无论阿猫阿狗,都欺到她头上来了!
撩开车帘,正要理论,就听到了阿尔泰公主那蹩脚生硬的东穆话。
“里面是孙姑娘的吗?”
孙锦书眯了眯眼,立刻换上平时那温柔无害的脸。
对着骑在高头大马上的阿尔泰和蔼可亲地微笑道:“阿尔泰公主,正是我。”
阿尔泰公主不屑地睨着她,“我看你从叶府的方向过来,是去看叶流西了吗?”
孙锦书脸上立刻露出伤感委屈的表情,眸中蓄泪,声音哽咽。
“我是去看义母了,她很疼爱我,将我如珠如宝地养大不容易。
如今她得了恶疾,我却不能在病床前伺候,只能经常去探望。”
说着,以帕子拭泪。
事关秦氏杀人冒名顶替,她不敢认秦氏是生母,只能说是义母。
阿尔泰公主冷笑道:“叶流西不是医术高明吗?怎么治不了亲生母亲的恶疾。
我听说,叶夫人对她很刻薄厉害,反而拿你这义女当宝贝疙瘩。
莫不是她报复,给叶夫人下了什么毒吧?”
这里是路口闹市,人来人往。
阿尔泰那火红的草原异族服饰,十分惹人注目,引来许多人驻足观看。
两人说话的声音又大,被很多人都听了去。
几乎立刻,就有人信了。
孙锦书哭得更伤心了。
还不忘为叶流西说话:“叶大姑娘可不是那样的人,医者仁心,她怎么会害义母?
虽然她被送走的时候,还不记事儿,但义母毕竟是她的亲生母亲。”
阿尔泰立刻捕捉到了她话中的未尽之意。
嘲讽道:“十多年未见,能有什么母女之情?
何况,还是一个厌弃她,算计她的母亲。”
孙锦书的神情立刻有些慌乱无措,有些犹疑不定。
声音里也带着不确定:“不会的,叶大姑娘宅心仁厚,是不会做那样大不孝的事的。”
阿尔泰高声煽动道:“若她是无辜的,就让她治好叶夫人,让叶夫人露一面!
若真是得了恶疾,就让太医去瞧瞧。
不然的话,谁信叶流西医术那么高,却治不好亲娘呢,大家说是不是?!”
立刻有人附和道:“有道理啊!”
孙锦书忙慌乱地阻止道:“别,不要,不要这样呀。”
那心虚不安的神情,让人觉得明显有许多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