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好嘞大哥。”
宁乱小跑回来,大哥说小动物没法吃,那我就把他肚子挑开。
他自作聪明,拿过猎刀就把张保全的肚子豁开,然后满意的点点头。
嗯,这回行了,就算耗子也能过来咬两口。
扛着猎刀转身就走。
走几步又感觉不对劲,大哥又没跟来。
转头见陈息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再次小跑回来,悻悻的待在一边不说话。
大哥这是啥意思啊?
肚子都被豁开了,还不满意?
陈息一把抢过猎刀,瞪了宁乱一眼,心里骂了一声二货。
“学着点。”
拿着猎刀从张保全的菊部插进去,由下至上狠狠一刀挑开。
大开膛。
内脏全部露了出来。
用猎刀挑起内脏往周围扬开,再把四肢斩成好几段,一刀割下脑袋踢飞好远。
在张保全身上擦干净猎刀上的血,大喝一声:
“平时总来猎你们,今天给你们送点吃食。”
话音落下,远处立即回应几声狼嚎,双方无形中达成一种默契。
陈息将猎刀塞给宁乱,像个没事人一样,掸了掸身上,又拍了拍本就干净的手。
“回家。”
陈息在前面走,宁后在后面跟着,时不时回头看看东边的张,西边保,北边的全。
狠劲的咽了口唾沫,又摸了摸后面,只感觉屁股发凉。
大哥真牛逼,将山里小动物照顾的太周到了。
真是个贴心的大哥。
可不是贴心嘛,张保全的心脏都被大哥挑到树上了。
回到家中,张婶带着几个妇人陪在饭樊妍三女身边,二牛带着村民处理土匪的尸体。
两具村民的尸体已经被家人穿好了衣服,准备带回去安葬。
这两人都是光棍,每次送亲队来,他们都跑到山里藏起来。
不是他们不喜欢婆娘,只是他们交不起人头税,故意躲着送亲队。
他们的家人,只有两个老娘。
此刻两个老娘泪眼婆娑的帮儿子穿完衣服,又把家里的褥子都套在了他们身上。
陈息对村里的这个习俗太清楚了,因为他刚来时,自己就没有衣服穿,给哥哥穿了下葬。
从马车里拿出今天买的新袄,帮两位老娘穿在他们儿子身上。
当着所有村民的面,掏出两串钱,塞到两位老娘手里。
“回去把儿子安葬好,你们今后的生活,我管了。”
两位老娘顿时跪地,她们本以为儿子死了,自己也没人管了。
活不了几天了。
没想到陈息竟会给他们钱,还说要管她们今后的生活。
两位老娘不敢置信,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陈息将她们扶起,安慰道:
“你们的儿子死了,我以后就是你们的儿子。”
“从此二位老娘的一日三餐,我都叫人送去,我吃什么,你们就吃什么。”
两位老娘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