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首辅府内,梅蕊神情凝重地问:“礼部侍郎那边有什么消息?”
他的声音低沉而急切,透露出他内心的担忧。
首辅府的护卫长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显然是因为没能完成任务而感到深深的愧疚。
“送表小姐回来的车夫说她在离首辅府两条街的地方就下了车。”
他低声回答,声音有些颤抖。
一旁的银柳脸色发白,手紧紧握着一把剑,眼中满是焦急和担忧。
“表小姐到现在还没回来,她到底跑哪儿去了?”
她的话语中带着浓浓的焦虑,似乎已经快要崩溃。
她身旁的桌子上散落着已经凉透的芝麻饼,那些饼原本是为表小姐准备的夜宵。
“都怪我,不该让表小姐一个人出去,现在该怎么办?”
银柳的声音哽咽,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显然她已经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
银柳的眼睛红了,求助地看向梅蕊,她的脑子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这件事。
她希望梅蕊能给她一些指引,帮助她们找到表小姐。
“你先别急,”梅蕊一脸凝重,“表小姐聪明又机灵,一定不会有事的。”
他试图安慰银柳,但也明白当前的局势非常严峻。
更何况她是自己离开的……
梅蕊心想,也许是对在首辅府里的生活感到厌倦,想要离开了?
毕竟这事关系到一个姑娘的名声,梅蕊也不敢大张旗鼓地去调查,就连去礼部侍郎府找那个车夫问话,都找了个别的理由。
他必须谨慎行事,不能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梅蕊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猛地站了起来看着银柳,“你说表小姐在下车前,突然跟你说了什么来着?”
“啊?”
银柳也有点不明白梅蕊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但她还是把之前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
“表小姐说,她给我也绣了一个荷包,就放在她床头小柜子的第二层。”
梅蕊原本有些迷茫的思绪一下子变得清晰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整个事情。
如果表小姐真的是一心想要离开,并且走得这么干净利落。
那么她为什么要特意交代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呢?
她的意图究竟是什么?
反正她已经走了,即使不特别提及,当银柳整理房间时自然也会发现荷包的存在。
留一封信解释清楚,不就已经足够了吗?
为何还要如此费心地说出这些细节?
他快速地走向了院子,直奔内室的小柜子而去。
他的心跳加速,脚步却异常坚定。
在柜子的第二层,他果然找到了一个精心绣制的粉色荷包。
而在那个荷包下面,放着两封信。
一封显然就是在马车上发现的那一封,而另一封则醒目地写着“相爷亲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