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时她的目光扫向渐渐暗下来的天空,显得十分着急。
银柳顺从地看了眼四周逐渐昏暗的环境,然后连连答应道:“好的表小姐,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一趟,很快回来。”
说着就急忙转身往回走了。
等到确定银柳已经走远,并且周围的光线几乎全暗下来,再也看不见外面的情况,确认车厢四周完全封闭、不会有人能偷看后。
蒋馨蓉才敢迅速从面前的小桌上拿起那封藏了很久的信。
其实她不让银柳进来的真正原因只有一个——因为这信上面的笔迹让她觉得非常熟悉。
那字迹正是出自她的亲生姐姐蒋雪之手。
真的是由姐姐寄来的信吗?
难道说姐姐没有死?
蒋馨蓉内心充满激动和不敢置信,几乎是颤抖着双手打开了这封宝贵的信件,才刚读完第一行文字,眼泪就已经忍不住湿润了眼眶。
泪水眼中打转,几乎要滑落脸颊,却还是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
尽管担心外面的守卫可能会察觉到异常,她还是强忍住内心的激动,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她的身体因这份情绪而微微颤抖,但她仍然努力克制着,小心翼翼地读完整封信。
得知不仅姐姐还平安无恙,而且还提出了希望能在花朝节那天相见的愿望!
蒋馨蓉的手握着那薄薄的纸张,不禁感到一阵战栗。
此时此刻,她心跳加速。
原本因为不安而纷乱不堪的大脑,重新开始运转起来。
在这样严密的监视之下,这样一封信究竟是如何安全地送到了自己的手上?
是否有可能这是有人故意为之,并非出自真正的发信者之手呢?
又是谁能够在背后策划如此周密而又隐秘的事情呢?
对于那些不合逻辑或超出常识之外的现象,她总会抱着十二分警惕的心态去审视它们背后隐藏的秘密。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一阵非常细微的脚步声。
如果不是当前处于高度警觉状态的话,平时大概率会被忽略掉。
意识到有人正在接近自己后,蒋馨蓉急忙把刚刚看完的那封家书折叠好,并将其藏入了随身携带的小荷包里,以免被人发现。
“银柳姐回来啦?真是抱歉,今天好像忘记带那只特别想给你看的手串出门了,让你白跑了一趟。”
话音刚一落下,就见到银柳轻轻地撩起了门口处垂下的门帘走进来。
“没事没事,这点小事哪需要计较那么多,只不过几步路的距离而已。”
然而,当看到蒋馨蓉那红肿的眼圈以及还未完全消失的泪痕时,银柳立刻皱起眉头问道:“刚才你是不是哭了?”
面对这个问题,蒋馨蓉也没打算掩饰。
事实上她也掩盖不了刚才剧烈的情感波动。
用手帕擦了擦眼角,任由泪水再次滑落。
“小时候最开心的事莫过于跟爹娘还有哥哥一起去放风筝,往年这时我们都会去郊外玩耍。”
她的声音带着轻微的颤抖,却充满了无比的怀念。
记忆中的阳光明媚、欢声笑语,与现在的孤独无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声音越来越低沉,几乎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
“但现在他们都离开了我,只剩下我一人在这个世界上,实在没忍住难过的情绪。”
听到这儿,银柳立刻明白了其中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