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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暮云城（第1页）

第二日柳林集结将士准备开拔。景帝亲自送行鼓舞人心，围观的百姓谁不称道我大夏将士雄风，谁不痛恨外族扰了这新春团圆。

景帝端起酒樽，高声喊道：“此次出征非我大夏所愿，诸位皆是我大夏好儿郎，定要早日凯旋平安归来！”

众将士齐声高呼：“喏！”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酒罢，景帝走下高台，来到柳林面前，赐下虎符和帅印，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柳将军，朕将大军托付于你，务必要驱逐外敌，保我大夏边境安宁。”

柳林不过弱冠，正是想建功立业觉得自己英雄无双的热血年纪。他身穿新制的铜鳞铠甲，此刻阳光正好照射出粼粼金光，身形挺拔。披风鲜红在风中飘扬，耀眼得让人挪不开眼。他接过帅印单膝跪地，双手抱拳，眼神里是无可比拟的坚定。

“末将领命！定不负陛下所托！请陛下放心！我等不日凯旋。”随后，柳林站起身来，转身面对众多将士，高举手中的宝剑，大声喝道：“出！”一时间，鼓声四起，旌旗飘扬，大军浩浩荡荡地向着边疆进。柳林骑在马上，身姿挺拔，威风凛凛。他回头望了一眼京城的方向，心中暗暗誓，一定要为家族再争荣光。

景帝站在城楼上，一直看着渐行渐远的队伍。

五日后‘天鹰’再传消息回京。

“我就说没有什么战事，秦副将守着岭山关，金川有大帅，最近边境安静的不得了。”乌错也很纳闷，把兄长的来信又看了看“唯一算得上‘乱’的，是暮云城里几批北往的商队与束河部的行商生争执大打出手，说是打死了人，但这些都不能算是‘战事’啊。”

"难道就是那些商队惹恼了束河部的人两边打起来了？"乌错猜测道。

秦昱清眉头微皱，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在北境时他跟着秦枫明去过暮云城，那是三国边境因为通商曾经极为繁华。只可惜老城主离世后他儿子袭了城主之位，不顾民生私加赋税，又喜欢遗族美人，每娶一房妾室都要大摆宴席让城内民众给礼钱，日子久了外地人不敢去经商，城内人买卖无人问，城中经济每况愈下，那新城主不知悔改还动了军械费的心思，克扣守备军饷。沙河部趁机攻打，他居然不战而降开门迎寇。

暮云本有地势之利，又有边陲十二城中最高最结实城墙，本是最易守难攻的所在，就这样轻易送了敌军。

也因如此，当年的秦枫明攻城极难，僵持许久。

"你帮我去暮云城调查一下，务必查清楚是否有异常情况。"

这看似不起眼的冲突背后，是自然而然还是有人故意挑起事端，制造混乱，这之下会不会有其他阴谋？秦昱清不知道更不敢赌。

乌错领命后便回戏班子辞行，班主不舍也不好强留。第二日就快马加鞭赶往暮云城……他还没到暮云城，京城内却有了柳林立了战功的喜讯。初战告捷，敌军向后退避三里。

又三日，我方损失不足百人，而沙河部却死伤过万，向后撤军十余里。

不到元宵就已经频传捷报，柳林少年天才用兵如神不折损一兵一卒就可杀敌数百的少年将军形象被传的人尽皆知。

景帝大喜，赏赐不断，黄金万两，锦缎千匹，又加封柳林为威武大将军。一时间，柳府门前车水马龙，前来祝贺之人络绎不绝。

静妃娘娘更是深受龙恩，赐居贵妃寝殿长乐宫养胎，一应吃穿用度均是贵妃规格，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她待她诞下麟儿就可位居高位。

冬日大雪，越近边关天气越是寒凉，一路上乌错为了绕开官道驿站，不乏爬山涉水，半月路程走了近一个月。乌错到达暮云城外，他现这里比他之前见到的更加破败，明明已被收复街上没能焕新生，处处荒凉，几乎没有行人，店铺也大都关门大吉。他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开门的客栈，走进去没有跑堂小二接待，只有个掌柜模样的老者在柜台后打着瞌睡。

乌错走进客栈，里面的桌椅板凳都布满了灰尘，蛛网密布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客人光顾了。他挑了一张相对干净的桌子坐下，喊醒掌柜的想点些吃食。

“厨子去守军那了，你去后厨看看，要有吃的自己弄些，若可以给我也做一份，今日的房钱就不要你的了。”掌柜的抬头看了一眼乌错，虽是外族面孔却是个半大孩子，也就放下些许戒备。

乌错多在江湖行走，做些饭菜倒是不难，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乌错来到后厨，现厨房里空荡荡的，没有什么食材。他四处翻找了一下，只找到一些面粉和几棵枯黄的青菜。花一炷香时间清理灶台，劈柴生好火，又打来水烧。挑拣了半天青菜总算还有个菜心可食用，他煮了两碗素面，将菜心多盛给另一碗。

暮云城看似已经收复，实际却是一片萧条，乌错心中暗自誓，一定要查清楚这背后隐藏的真相。

他唤来老者用饭，将筷子在袖口处擦了擦才递给老人家。老人接过筷子点了点头，两人各自埋头吃面，除了呼呼的吸面喝汤声很是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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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老人吃完，他将碗筷收好洗净，回到堂内问道“掌柜的，这暮云城不是人人会经商，处处见驼队的富庶之地吗？”

“你是第一次来？”老人家问道。

“嗯，说暮云有钱赚，我才来看看有什么活计。”

“你来晚咯！”老人家看了眼乌错，又觉得他一个半大小子就独自出来讨生活很是不易，不免生出些怜惜。“五年前你来可以，一年前你来也好，就算是一月前这暮云都还有些生机勃……晚咯，都晚咯……”

半个月前柳林大军经过暮云，在城外驻扎，征兵争粮。城里男子凡年满十五都要入营训练。

“我劝你也快走，这个城死了，早在五年前就该死了……”

老人拿出酒壶喝了几口，昏昏沉沉间又说了许多。

被派去的平民军都作为排头参战，所谓排头就是在部队前探查地形和敌人设伏的先锋部队，往往十去九不归，活下来的那个也是九死一生身受重伤。

“就没人管了？”乌错愤恨的握紧拳头。

“有啊，秦大帅你可知道？”

乌错点头，边境上七河八部里哪个孩子没有听过秦家军的故事。其中那些与大夏交好的部族在乌错所在的仄赫部带领下与大夏往来密切互通有无，于他们秦枫明是保家卫国的大英雄。对于如沙河部那样想要进犯大夏的部族，秦枫明的存在是他们野心的最大妨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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