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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宫墙里藏不住秘密（第1页）

在没有尝过甜之前，苦是可以忍受的。在没有经过热闹前，会以为自己是个喜欢安静的人。可一旦尝过甜就没人愿意再吃苦了，一旦经过热闹，也会现自己未必只喜欢独处。

没想过自己会遇到志同道合的朋友，也正是因为以前没有遇到过，所以无法想象，如今遇到了这感觉还挺不错，也会闲来无事畅享和朋友一起的未来。

……

五月初五是端阳节，也是景子珩的生辰，往日里他一个生母地位并不显赫，自己才学也实在平平的不受宠的皇子得了内务府惯例的赏赐也就算过了生辰。

几人商量着要在端阳摆一桌庆贺，想着是为了自家弟弟，又是在宫里算是自己地盘。景子瑜牵头做东拿了些银子出来。

正巧那日去给皇后请安景帝也在，一家子坐下喝茶，是难得的天伦之乐。谈了课业，谈了几人身体康健，唯秦子璎有些咳嗽，顺势又说起景子珩生辰。景帝听了夸了景子瑜兄友弟恭是皇子表率下旨了赏赐于生辰当日赐下。皇后见景子瑜得了景帝青睐，一高兴拨了三十两给景子瑜“加菜”，更显自己母仪天下之心怀。

宫墙里藏不了事，消息随风生长，从景帝肯变成景帝亲赐，意义已大不相同。

往日里有交情的，不相熟的都来恭贺又带了生辰礼，景子珩客气客气说声“备有薄酒可吃些再走”，对方也很不客气答了好找地坐好只等开宴，一时间不窄的小院子也拥挤起来，原本的一桌硬生生摆了三桌，好在资金充足，膳房也配合，当日的朋友小聚变成了大摆宴席。

宴席在小院里办本是为了方便不受束缚，原本想大吃一顿的几人成了东道主，招呼客人的、清点礼品的、往来小厨房加菜的……零零总总好不辛劳。

宴是正午摆的，忙到日头西落才算送走宾客。

“不行不行，子珩你该补我们一回。”

“就是就是”丁浩丁洁二人瘫坐在地不住埋怨。

“都行都行”景子珩无力的挥挥手。

“一桌就行啊？非要吃上三天三夜才好。”

“你们自去自己宫里摆吧，三天也好三夜也罢，不许再到我们这折腾了。”芝儿与几人相熟，几人也都和善谁也不把她当下人看，只当是个手艺极好的贴心姐姐。

“芝儿姐姐，你做的乳饼还有吗？快给我拿些来。”陪着宾客喝了酒，菜却一口没动，此刻景子瑜不免阵阵胃疼。

芝儿起身往小厨房去，常如兰和秦子璎也跟着。

不消片刻，芝儿领着几个宫人端来乳饼、馒头、肉丸汤、几样小菜和腐乳。

“只剩这些了”事突然备好的饭食都拿来招呼客人了。

几人点头表示能吃就行，在桌子上收拾出一块干净地方，一口饼一口汤的开吃，此情此景哪里还顾得上礼仪风度，连素日里最端正的林沐此刻都有瘫软之相。景子瑜又招呼宫女太监一起围坐，平日里辛苦的宫人自然不挑拣，一桌子剩菜冷饭对他们也是极好的了。

说出来也未必有人信，两位皇子、六名重臣亲子险些饿死在这皇宫内，几人吃了几口总算找到活人气。就见常如兰端来一大碗汤面，秦子璎跟着拿了乳酪点心回来。

刚才，小厨房里见到常如兰亲手和面，秦子璎很是吃惊，她一个重臣贵女该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见她好奇，常如兰一边擀面一边淡淡道出自家闲事。她娘本是常府夫人身边的一个下等丫鬟，只因夫人有孕时被常司空强占，之后有了身孕才被老太太垂怜抬成妾室。

她母亲本是被迫，在大夫人眼里却成了蓄意勾引，没富贵的娘家保护，也没丈夫可依靠，之后的日子自然是不好过的。之前是终日辛劳，之后又忧思过重，常如兰三四岁就撒手人寰了。

“要不是祖母爱护，我应该也很难平安顺遂！”常如兰将擀好的面切成丝，下进滚开的水里。

她手法娴熟，很是能干，添柴刷锅都很顺手，一看就是常干活的。

景帝这次‘点将’入宫实属兴奇，若不是嫡姐已为人妇，怕也轮不到她。

常如兰说起这些没有愤慨没有悲伤，平淡的就像说起一段普通的话本故事，反倒是秦子璎感怀起来。

他生母与先帝亲妹顺仪公主同被赐婚给了秦枫明，说是平妻却碍于身份有别只能被唤为侧夫人。偶尔听说当时的大夫人顺仪公主素是个凶悍泼辣的性格，当时也是她先有身孕，后来若不是难产而亡，自己应该也和常如兰一样只是个体弱多病的庶子，生活也未必如此时自在。

秦子璎的内核本就是个社会主义好青年，他讨厌且鄙视一切脚踩两条船的渣男渣女行为，对当下一夫多妻的制度实在无法苟同。他坚定的认为爱也许会随着时间或空间的变化而慢慢淡化转移，却绝不可能同时分割成几份与人分享。

……

“寿星自然要吃长寿面的。”秦子璎收回思绪，看向景子珩。在座的又有几人不是这封建婚姻的受害者。

“我做了很多，都吃一些。”给几人盛面，又将唯一的荷包蛋夹给景子珩。

“先吹蜡烛吧！”秦子璎提提议。

“？”

这么现代化的庆祝仪式自然是收获几脸懵逼。

他倒是机灵得很，胡扯说是自己母亲家那边的风俗“生日要吹蜡烛，可以许愿，很灵的。”反正在座几人也不认识自己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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