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孝行还是趴在桌上,看着酒碗,不说话。
梁嗣光问
“咱们还是看看李大人的意见吧?”
李孝行坐直了起来,他说道
“我们在丰州的行当不多,就一个刘家酒庄,还有个肉铺。刘家酒庄的钱,还要分六成给王大忠,我到现在还进不去丰州衙门。这个位置我要是敢坐上去,地方大员到朝廷就算要保我也要浪费时间。”
随后,李孝行说
“我看,王大忠未必会心甘情愿地听李炳的话,但是李炳也未必会派人来砸我们的酒家。但是我们的哪个店铺或者是寨子要是满打满算地有收入,那李炳就会派人来打一顿。”
李孝行问赤都豁阿
“赤都豁阿,我们这个月的收入从哪来?”
赤都豁阿说
“我们抢了好几个土匪窝,抢了快ooo贯钱。但是ooo贯钱,养oo多弟兄,很快就用完了。更何况,咱们要打刀,做盔甲,盔甲又贵得很,人家李炳也不缺盔甲,还有我们拿下了几个伐木场,伐木场的钱对半分,一半养乡亲父老,一半养咱这些弟兄,一个月钱不多,就oo贯。”
李孝行说
“我们先收拢一下兵力,伐木场钱照收。李炳人多,估计会四处出击,我们分散兵力,很容易就会被一举击败。”
赤都豁阿又问
“可是,没有钱,弟兄们很容易散啊。”
李孝行道
“咱们的钱,还没这么快花完。等到李炳累了,我们再一举出兵,把他给击败!先拖吧,我想朝廷肯定会知道我的难处,但是我们不能怂。”
两名被李孝行打走的悬镜司差役来到了京兆长安府,二人在街上商量了一番。
“我看啊,你得去东京城复命,找陛下!李大人可是陛下的红人,要是出了事,捅了天,咱全玩完!只不过那个姓孙的自杀了,陛下没办法只能把他贬去丰州。我去找蔡监军,调走一个营的长林军,去河东路帮李大人。”
“没错没错!就这样,吃完饭,我赶紧走!你去找蔡监军。”
悬镜司差役来到京兆府的长林军府邸去,找到正在办事的蔡高德。
蔡高德说
“嗯,能帮李大人剿匪,我也能有一份功劳。但是长林军离丰州太远了,我派人去,要一两个月不止,行!我这就派人去。”
蔡高德对长林军府的一个叫做骆柏通的将领说
“柏通啊,你带ooo长林军去丰州,帮帮李大人。那些什么个擅自派兵跨路办事的事情,我跟河东路说清楚,咱先斩后奏,就说是陛下要求这么做的。人家李大人是陛下的心腹,陛下不会对此动怒的。去吧去吧!”
骆柏通抱拳道
“末将遵命!”
李炳找来了王大忠,对王大忠说
“王员外,现在那个李孝行,来到了丰州,你想想,咱们这日子还好过吗?时间拖久了,他在丰州可就是只手遮天。我们就等着全完了吧!”
虽然说王大忠给李孝行抢了些生意走,但是多少都还能从李孝行手中拿到点钱,再心里一想,李孝行是丰州知州,现在因为丰州治安差的特殊情况,专门走了一手黑白通吃的套路,以后要是安分守己,说不定还不会给李孝行找麻烦。
李孝行把城外的土匪窝先打一个遍,抢了一大笔钱走,用来给自己养兵,又抢了几个伐木场,以此方式在丰州立足,而不是像其他朝廷文官那样,喊着要禀报朝廷,可谓是胆识过人。
考虑到以下几点,王大忠认为自己并不是李孝行的对手,就算是他真出人打了李孝行,那李炳也无非是借刀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