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年关,从明天起我开始查各区域今年的账目,诸位不如想想今年业绩如何,我的事还不劳烦诸位操心。”楚怡声音一贯的平淡无波。
在座众人却好像迎来个晴天霹雳。这恐怖指数直逼疯玩了一个寒假的学生在年夜饭的饭桌上被当老师的亲戚问作业做完没。
一时间,偌大的宴会厅只有沉默。
楚怡全然不顾自己造成的沉默场面,自顾自地吃着桌上的食物,悠闲自得。
她这个家主其实还是很轻松的,毕竟楚家家业已经展到无可展的地步了,只要将现状维持下去就行,而这些日常的琐碎工作显然不需要家主操心。(其实是作者没见识过豪门生活,不知道怎么写)
结束了例行的家宴,将巡视查账的事和林秘书沟通好,楚怡就接到了今天安排在沈宴宁身边的安保小队的汇报。
看着照片中缩在沙上笑得开怀的少年,楚怡心软得一塌糊涂,视线在照片上那人氤氲着水汽的泛着微红的眼眶上停了好一会儿,把手指放在上面轻轻压了压,仿佛能隔着照片都能感受到那带着温热的湿润触感。
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对着身后的林秘书说道:“京市是不是有一块地正招标,把沈家加进去。”就当沈家把哥哥照顾得不错的答谢。
林秘书惊讶地看了她一眼,那块地可是早就被不少大公司盯上了,像沈家这样的,原本也就是碰碰运气,结果现在直接内定了,这沈家还真是“父凭子贵”了,看来这位沈家少爷很得老大看重啊。
“对了,过几天就是沈家少爷生日了,你交代他们的时候记得让他们和沈家那边提一下。另外,把那天的行程空出来。”楚怡交代道。
沈爸喜气洋洋地回了家。
唐雪娟看着他就没下去的嘴角好奇:“你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么高兴?”
沈父也没有隐瞒的意思:“京市市郊不是有块地正招标呢吗?”
“就这?京市市郊?你就别想了,那些大佬都盯着呢,和咱们关系不大。”唐雪娟一听就失去了兴趣。
“谁说的?”沈北洋脸上满是兴奋之色,大声说道:“今天楚家那边主动联系我了,说是要派遣一个考察团过来专门考察我们公司的资质呢!”如果接下来这个大项目,不仅公司三年内不愁业绩,也代表沈氏有了承接大工程的资格,这是再多钱也换不来的。
沈爸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但眼中的喜悦仍旧难以掩饰,继续对妻子解释道:“我可是打听过了,像其他规模和实力跟咱们差不多的公司,可都没享受到这样的待遇啊!所以说,这不就是院子里搭戏台——有戏嘛!”说到这里,沈父还故意冲着妻子挤了挤眼睛,眼里满是希冀,仿佛已经看到了公司未来美好的展前景。
唐雪娟精神起来了:“那照你这么说,还真有可能?你可得好好招待人家考察团啊,还有把工作都交代好……”
“好啦,我肯定安排妥当,我这人你还不知道吗?这喂到嘴的鸭子还能让它飞了?”沈北洋享受地听了一会儿妻子的絮叨,才笑着打断,“对了,宁宝生日宴定下来了吗?”
“一早就定好了,这可是宁宝的十八岁生日,我还能不重视?”唐雪娟嗔了他一眼。
“到时候记得把请柬给我几份,我给楚家那边送去。”
“楚家那边的人可不好见,据说那些大家族的宴会都不怎么去,这就是个小辈的成人宴会,人家会愿意来?”唐雪娟有些犹豫。
“来不来不要紧,咱们请了是咱们的心意。而且今天人家闲聊还关心了咱家家庭氛围,说不定会愿意来呢?不来也正常,来了就算搭上了关系。”沈北洋细细解释自己的想法。
“那行,我到时候给你留三张。”
沈宴宁到画室的时候,师兄师姐已经到齐了,他和大家简单地点头示意后,就安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整理画稿。
“家里有钱就是好啊,不像我们这些穷人,学多少年也不过是个打下手的,人家年纪轻轻就能让自己的画巡展了。比不过,比不过。”阴阳怪气的声音让沈宴宁的动作一顿,什么巡展?
“李,你胡说什么!宴宁能力在那儿摆着,这次的《海》更是拿了省一等奖的,怎么不能参加巡展了?放着拿奖的不参加巡展,什么能参加巡展,你那个校赛三等奖的《烟囱》?”立马有人看不惯反驳。
当事人沈宴宁还一脑门问号,什么巡展?《海》怎么了?
旁边的师姐马月见他一脸迷茫,低声向他解释。原来是老师年纪大了打算封笔,准备在封笔前把自己艺术生涯的得意之作和优秀学生作品搜集起来,在全国进行一次巡展,刚刚助教通知了选中参与巡展的作品,其中就有他的《海》。
沈宴宁高兴之余,也有些担心老师。他之所以十八岁生日还没过就考进中央艺术大学,很大原因是因为他的老师。
由于自小身体虚弱且性格温和,他更喜欢那些宁静安逸的活动,其中尤以绘画让他痴迷。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一般,他在绘画领域展现出了非凡的天赋。无论是对线条的把握、色彩的运用还是构图的设计,都有着乎常人的敏锐感知和独特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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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九岁参加儿童绘画大赛时被老师现并看重,收做徒弟,后来又因为怕他身体吃不消繁重的课业生活,老师用了学校给的推荐名额,推荐他直接参加学校组织的自主招生美术考试,最终以高分进入大学学习。
因此,他对于老师这个挖掘赏识他的伯乐很是敬重。他不是一个能言善辩的人,也不擅长和人争论是非长短。倘若李只是指责他个人,兴许他并不会太放在心上,权当耳旁风罢了。
不过这件事牵扯到了老师,他还是想说些什么的:“李师兄,且不说在你说之前我根本不清楚这件事,就说这是老师的画展,自然是老师想要用哪些作品就用哪些,我们这些学生没有什么资格指手画脚。更何况,我可以保证从未借助家中财富行过任何见不得光的龌龊之事,你这样空口无凭地诋毁我,我完全可以联系我的律师。”
“宴宁说得对,谁要是有什么问题自己去问老师,在这里阴阳怪气算什么本事!”沈宴宁的话很快迎来了大家的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