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怡抱着人往营帐走,自己想到的几处求援对象,按照刚刚阮江的反应,皇帝都考虑到了,而且把握很大,那自己也就不需要做什么了。
不过,她看了眼篝火旁地上绑着的几人,她心里还有一笔账没算呢。
被绑着推搡在地上的四皇子因为什么也说不出来,让黑衣人分外生气,误以为他是个硬骨头,在一通严刑拷打后,被扔到了同样被绑着的皇室众人人堆里。
遍体鳞伤的四皇子原本瘫软在地上,被几个宗亲围着,不知为什么突然坐起身来,向一旁的六皇子爬去。
周围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四皇子魔怔一般一头撞在六皇子身上,甚至能看出用了几分内力,六皇子当下就被撞得吐血昏迷过去。
四皇子还要接着撞,就被一旁哭闹着的浣美人用身体挡住这一击。
“干什么呢!老实点儿!”这时远处的黑衣人也看了过来,一脚把四皇子踹回原地,扫了眼吐血倒地的浣美人和六皇子,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楚怡远远看到这一幕,收回视线,脚步都不停地往营帐走。
四皇子体内的蛊虫与影卫的不同。
自己控制其他影卫是通过王蛊吞噬那人体内的蛊虫,然后用内力把王蛊吞下去的蛊虫再逼出来,原本蛊虫里的血液被王蛊消化了,而蛊虫本身会因为曾被王蛊吞过,害怕王蛊的气息而被自己操纵,带有一些子母蛊的性质。
而四皇子体内原本没有蛊虫,自己只能通过把被王蛊吞吐过的血液融入他的血液里,借助王蛊强的传递感染力,把他全身的血液都转化成受王蛊操纵的血液,从而实现对四皇子的操纵。
也就是说,被楚怡控制的影卫都是忠于楚怡的,而受制于王蛊的四皇子虽说也会被楚怡操纵但其实更像是阮宴宁的奴隶。
举个例子,影卫们不能对楚怡动坏心思,不然就会体会蛊虫噬心的滋味,而四皇子只要不是被操纵的状态都能对楚怡破口大骂。
但影卫们可能会伤害到阮宴宁而不受罚;四皇子却不能对阮宴宁起一点儿坏心思,不然全身都会痒烫,如果想法不变最终便会全身血液沸腾而死,当然这种血液上的操纵耗时也会长一些。(全是作者瞎编,解释一下四皇子目前的状况)
回到安王营帐,楚怡看了看还没收拾的床褥,先用内力把被褥烘暖,又整理好被褥枕头,又给人换了一身干净的亵衣,这才把人小心地塞进被子里,然后握着阮宴宁的手怎么也不舍得放开。
本该收拾收拾周围被打砸了的物件和乱糟糟的地面,但又不知怎么就是舍不得放开人儿离开阮宴宁身边,哪怕同在一个营帐,但她仍不放心哥哥自己一个人待着。
索性守着人席地而坐,开始运转功法修炼起来。
哪怕穆亲王阮江答应会帮自己隐瞒,但皇帝迟早会知道,只有早早成就大宗师,才有资格和皇帝谈条件,甚至……她看了眼床上熟睡的人,如果是大晟唯二的大宗师,还是不满二十、前景广阔的大宗师,哪怕是王爷也配得上吧。
等到阮宴宁醒来的时候,就现自己回到了熟悉的营帐里,他正想坐起身伸个懒腰,就现手像是被什么东西拽着伸不起来,往下一看,竟是被楚怡紧紧握在手里。
楚怡自然也感受到了他的动静,抬眼看到哥哥醒了,忙上前把人抱到自己怀里:“阿宁,你醒了?身上已经被太医上过药了,感觉怎么样?还疼吗?”
阮宴宁没感觉身上有什么不舒服,只是一觉醒来嗓子有些干,哑着嗓子:“姐姐,渴,水。”
楚怡单手抱着人到桌子旁,倒了一小盏茶喂到他嘴边。
阮宴宁有些莫名,就着楚怡的手抿了几口水,又被楚怡抱着坐到床上:“姐姐,你怎么了?”
楚怡同样一脸莫名地望着他,一手拿着茶盏,一手揽着他的肩背:“阿宁,怎么了?我有哪里不对吗?”
阮宴宁微微皱了皱眉,但又说不好是哪儿不对劲:“没什么,可能是我想多了。姐姐,现在什么情况?”
“黑衣人被皇上请来的几路援军抓捕消灭了,现在营地有大宗师坐镇,大家都放心地休息了。”楚怡言语简单。
阮宴宁觉得这也太简单了,连连追问:“父皇请了哪几路援军?他是怎么去的?黑衣人为什么攻击营地?大家的情况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