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後,听到脚步声的他擡头看过去,就看到穿着乳白色毛衣的叶竹手里拿着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物盒。
脱掉外套她脖颈处的项链更明显了,祁琛内心又奇异地缓解了一点。
走到祁琛面前,叶竹把手中的礼物盒递给他:“圣诞礼物。”
她前几天就买了,刚好昨天下午到的,祁琛离开之後她就去拿了快递回来准备了一下。
祁琛站起身接过,嘴角瞬间带上了笑:“谢谢岁岁。”
叶竹拉着他在沙发上又坐下,双手抱膝正对着他道:“现在哥哥可以说你今天都做了什麽吗?”
祁琛把礼物盒放在桌子上,也转过身面对她。
“上午在家里坐了一上午,什麽都没做。”祁琛喉结滚动,低声开口,“中午和朋友去吃了饭,下午和你聊了天。然後……”
“然後?”看祁琛没继续下去,叶竹跟着开口。
祁琛顿了顿,声音多了点艰涩:“然後回家,坐了一会儿,拆了几盒牙签搭了个东西。”
叶竹没想到祁琛还有这种技能,但是不懂为什麽跟她说这件事会这麽困难。
祁琛想了一下,拿出手机点开相册找到回收站点开其中一张照片递给了叶竹。
叶竹毫无防备地接过手机看,而後愣住。
照片里的牙签一片狼藉,似乎每一根都被人一点一点用力折断,但又维持了一点基本框架,只是整体已经扭曲的甚至看不出原来搭建的什麽,有一些碎段散在四周,看起来甚至有些凄惨。
叶竹第一时间去看祁琛的双手,没有发现什麽伤口後才缓慢看向祁琛,祁琛移开了一点视线把话说完:“……搭完又拆了。”
“吓到你了吗?”祁琛抿了下唇,“对不起,我会一直乱想只能找点事情做转移注意力。搭完又毁掉是……”
“我很不正常,”祁琛声音又低了一点,“我不会找借口骗你。”
叶竹倾身上前抱住祁琛,他瞬间愣住。
“如果你会乱想,我可以不去这种活动。”叶竹在他耳边开口,“以後我都不参加了,哥哥。”“岁岁……”祁琛想开口说些什麽,又在话到嘴边的时候停下。
叶竹继续道:“下次不要一个人这麽做了,好不好?”
她想到祁琛一个人坐在桌前拿着牙签一点一点搭好建筑,又面无表情亲手一点一点折断拆掉的画面,第一反应不是恐惧,不是觉得他有问题,是……心口有一点疼。
“嗯,”祁琛无法拒绝她的请求,“好。”
“如果我做什麽你会介意,会乱想,会吃醋,都可以告诉我。”叶竹声音带着一点柔和,“我可以不去做。”
“我不想干扰你的正常生活,”祁琛差一点就要忍不住答应她的建议了,这对他来说太过诱人,“岁岁,我希望你去做所有想做的事,而不是因为我强行终止。”
理智上希望,情感上自己折磨,但也没关系,他只要她舒心。
“我想做的就是哥哥不会乱想的事,”叶竹退开一点认真看着他,“哥哥在我心里是最重要的首位。”
祁琛再度拥住她,在她肩膀处轻轻吸了一下:“你不怕这样会助长我的阴暗吗?”
叶竹没有回答祁琛的问题,而是回道:“不管如何,我会陪着你。”
她不觉得这样会助长祁琛的阴暗心理或情绪,但她没有跟祁琛解释。
可以用以後的事实来证明她的想法对错。
祁琛轻吻了一下她的耳尖,又顺着移动吻了一下她的脸颊。
叶竹没有拒绝,十分柔顺地接受了他突然的亲吻。
祁琛额头抵在她的眉心,两人近的彼此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叶竹眨了一下眼睛,视线范围内被祁琛完全遮挡。在祁琛的视角来看,叶竹柔顺的甚至有些乖巧。
他又不受控一般吻了一下她的眼睑,叶竹在他动作的时候闭上了眼,然後精准握住了他的手腕,等他退开一点後睁眼开口:“哥哥感受到了吗,我喜欢你,只喜欢你。”
“岁岁,你这样,”祁琛眼底涌动着深沉的情绪,“会让我更想不让任何人看到你。”
“不管有多少人看到我,”叶竹向着祁琛靠近了一点,吻上他的唇角,“我只看得见哥哥。”
祁琛呼吸微重,反手握住她的手腕将人压在沙发背上。叶竹看进他的眼底,没有反抗。
两人对视了片刻,又好像很久,祁琛低头靠近了她,而後,温热的唇瓣相贴,叶竹闭上了眼。
接吻的两人带出些许温柔的情动,明亮的灯光下叶竹脖颈处的项链折射出别样的光芒。
时间的流动似乎失去了意义,没有人在意它的消逝。
不知多久後,祁琛在叶竹氧气告急前放开了她。叶竹脸颊微红,双唇湿润,看着他的眼神都有些迷茫。
祁琛喉结滚动了一下,嗓音低哑:“要换气的。”
叶竹脸颊又红了一分但却理直气壮:“我不会!”
“嗯,”祁琛握着她的手腕没有放开,“以後,我慢慢教你。”
叶竹懒洋洋地靠在他怀里,被她丢在旁边的手机就在此时屏幕忽然亮了一下。叶竹看到锁屏上显示的消息忽然直起身:“糟糕!”
“忘记跟班长说我到家了。”
说完叶竹就去拿手机解锁,祁琛抿了一下唇,伸手拦住了叶竹的动作。
叶竹看向他:“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