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岁……刘叔嘴笨,今晚回去你殷姨烧了好菜,咱再好好聊聊。”
“嗯。”
刘庸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回到百酿楼,殷二娘已是炒热几个菜等候了。
“哇,往常回来都是吃云婶炒的菜,今日又有口福能尝尝殷姨的手艺了。”唐岁搓着手跃跃欲试道。
见着二人平安无事回来,殷二娘才放心。
笑着骂了声唐岁:“贫嘴。”
“对了,阿岁。”
唐岁闻言疑惑地望着殷二娘。
“你买的那鸡毛色油光锃亮,完全就不是老母鸡啊,刚刚我拿在手上力气还挺大,差点挣脱出去。
头次见力气这么大的母鸡。”
不会吧,少女呆滞住了。
还真有效。
唐岁呆呆地问道:“那,鸡呢?”
“被我丢后院了,这鸡应是个能下蛋的,以后每天早上还能给你和乌虎煮两个鸡蛋补补身子。”
殷二娘是个持家的,舍不得杀这鸡,便留着下蛋了。
她打了个哈欠:“那你们先吃饭,我先回房睡觉去了。”
与此同时,刘庸拿出一瓶桂花酿来。
唐岁诧异道:“刘叔今儿个这么好兴致,还喝酒。”
刘庸看了唐岁一眼,没说话,然后拿起酒瓶猛猛灌酒。
再放下酒瓶时,已是两腮红,吃得有点醉了。
“阿岁,刘叔窝囊,窝囊了半辈子。
有些话只能借着酒劲给你说出来。
提出收留你不是我提的,而是你殷姨。
你殷姨从来对陌生人都是有利可图才会亲近,想必这么久的相处你也看出来了。
我们啊,本想着等你和乌虎长大了,让乌虎娶了你。”
许是一口气喝得太多,刘庸喝完酒打了个酒嗝。
然后继续说道,语气中竟带了些许哭腔。
“乌虎出生那晚,全城的大夫都在金家给那金家夫人那候着,接生的稳婆门外也候了好几个。
我走遍医坊都不见人影,去金府求见也被吆了出来。
待我回家才知道。
二娘生乌虎的时候,脐带将乌虎脖子勒住了,二娘虽靠着自己艰难地把脐带咬断了。
但终是晚了些许,乌虎生出来三魂七魄被勒掉一魄。
这些年你殷姨一直都很自责,觉得是自己亏欠了乌虎,性情也由此大变,变得强势了许多。
因为她有想守护的东西了,为母则刚。
好在乌虎虽然脑袋不好使,但是个健康的孩子,健康到看上去比同龄的孩子还大个两三岁。
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说完刘庸不敢看唐岁,又继续灌酒。
少女此时已是面色复杂,没想到刘庸竟然会对自己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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