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帝王的心黑暗了。
这让太子增光添彩,让怀庆公主卸下重担的绝佳主意,怀玉公主无形又占了一功。
沈抑尘听闻的时候,讶然失笑。
他该怎么说?
让怀玉公主离怀庆公主远些?
明明是屡次被利用,但是怀庆公主伤害怀玉公主了吗?
非但没有伤害,反而次次是为怀玉立功扬名。
这是坏事吗?
绝对不是。
可是,怀庆这么做的目的呢?
没人会怀疑怀庆公主心有沟壑,更没有人会觉得怀庆公主的光芒快胜过太子?
怀庆公主好像还是那个,虽然和传闻中无脑的形象有些不一,但是依旧是模糊的。
怀庆公主只是皇后留下的嫡长公主,仅此而已。
这样的公主,一旦成为对手,好像就不是那么让人开心了。
想到乾王和德妃对怀庆的忽视,沈抑尘的心不由沉了又沉。
“她很快就要嫁人了,但凡嫁了人,她就已经不仅是公主,她还是别人的妻,别人的媳妇。”德妃这话是实话,也是这个时代的女人的缩影。
靖安侯府,就算他们不会站在乾王的身后,但是也绝不会轻易的站在太子的背后。
虽然他们家娶了怀庆公主。
他们效忠的永远只有皇上。
出嫁了的女子,未来的路太多未知。
想到后宫的争斗,沈抑尘不由心头一紧。
只是,看看明艳的德妃娘娘。
他们之间本就是泾渭分明的对手。
强自压下关于怀庆公主要成婚的信息,俯公务中。
身心得了疏解的怀庆,心情愉悦的去了靖安侯府。
陪着靖安侯夫人和世子夫人,以及两位夫人打马吊。
颇有几分玩物丧志的架势。
输了小脸蔫蔫,赢了那小脸就像会光一样,亮得晃眼。
宋景安不免多了和怀庆公主见面接触的机会。
大家也在有意无意的给他们独处的空间。
当然,怀庆身边一直都有内侍陪同。
看着面前饭后解腻的山楂茶,怀庆感叹:“侯府的下人就是心思细腻,世子夫人有心了。”
宋景安一愣,看了看怀庆饮了一口之后,满足的神情,了然。
“这是竹芯准备的。”也不知怎地,这句话就脱口而出。
宋景安自己都不由愣住了。
怀庆没有说话,只是好奇的等着他开口。
笑意盈盈的脸庞,朦朦胧胧中看不出怀庆公主究竟是什么心思。
“竹芯是家生子,自小服侍我。”宋景安懊恼自己多嘴,但是话都出口了,他总不能当做没说过。
只是这么一说,略显闪躲的眼神,怀庆好似明白了什么。
刚还觉得解腻的山楂茶,已经丧失了让她再尝一口的兴趣。
“赏。”素心已经从随身携带的荷包里掏出一把金花生。
竹芯自然避无可避的出面接受赏赐,真正的面对面的第一次的见到了自家少爷将要娶回家的公主。
“谢公主殿下赏赐。”不敢直视,竹芯只觉得眼前的绣花鞋是当下最好的苏锦,那绣鞋上的花纹明暗交织,隐隐有银丝的暗芒。
果真是金枝玉叶,连鞋子都是她们此生一辈子都不敢奢望的华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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