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只猪,也被吵醒了,司蕴走出房门,梅友乾怀中紧抱着一个木盒子,满脸惊慌。
傅稹将黑衣人尽数诛杀。
梅友乾松了一口气,高喊一声“国公爷威武!”
谁成想,对方还有后招,一支带着火苗的利箭,破空而来,茅草屋的顶棚着起熊熊大火。
紧接着,越来越多的箭矢飞来。
很快,茅草屋陷入火海之中。
“快走!”傅稹冲梅友乾大喊一声,拉起司蕴跳入马车。
马车载着三人,在官道上夺命奔逃。
行至一处芦苇地,傅稹勒停马车。
“梅友乾,下车!”
说着,丢了一包干粮过去。
“???”梅友乾可怜兮兮的望着傅稹,“我是打了你几个耳光,你也不能在这种时候,让我去送死吧?你对得起我姐吗?”
傅稹不耐烦道“我去引开追兵,你找个地方藏好,把你的虫子养好,即刻去拥州!和顺万象会接应你!”
“倘若再敢跑,天涯海角,我必将你大卸八块!将你所作所为,都编成书,烧给你姐!”傅稹威胁道。
“你可真是恶毒!”梅友乾叹为观止。
“不如我去看着他?”司蕴建议。
“你跟他比起来,我更不放心你!”傅稹瞪了司蕴一眼,驾马继续奔逃。
直到跑出十里地,傅稹才勒停马车。
“不对劲。”傅稹皱眉道,“身后没有追兵!”
若是骑兵,这会子早赶上来了。
此刻天快泛白,山野静悄悄的。
“我方才就觉得奇怪,哪有杀手出手前,还自报家门的?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家主子干了龌龊之事!”
还奉太子殿下之命,今夜这帮人,必不是太子殿下的人。
司蕴撩开车帘,探出头,傅稹正巧扭头过来看她,二人打了个照面。
距离近到,能清晰地望见对方墨色瞳孔里,自己的模样。
片刻的静默之后。
傅稹侧过头,轻咳一声“虚张声势,看起来确实像栽赃嫁祸!”
“嫁祸太子?”
“太子派汪兰德贩卖狄奴之事是真,但征兵炼制狄奴这事,他未必知情!眼下我查到了拥州,那人急了!上百人危矣!”
太子殿下敛财而已,实在没必要干下这种,自毁长城的大案。
越看越像涉及皇权党争。
傅稹心烦意乱。
掏刀砍断拉马车的绳子,翻身骑到马上,对司蕴说“必须马上赶回拥州城!”
不等司蕴反应,长臂一捞,将她抱到马上。
马蹄声阵阵。
司蕴想到前世,就是这次金銮殿对峙,逼得傅稹归到靖南王的阵营,成了太子眼中钉肉中刺。
“爷,谁会嫁祸太子呢?是何目的?”司蕴试探地问。
许久,未听到傅稹回话,她以为他不愿意回答,但她急得很,回头喊了一声“国公爷?”
“啊?”傅稹仿若突然从梦中惊醒一般,愣愣地问,“你说什么?”
司蕴皱眉,原来这莽夫压根没听到。
她加大音量,重复又问一遍“我问你,谁会嫁祸太子呢?是何目的?”
“没聋!小点声!”傅稹捂了捂有些发烫的脸,心不在焉的回道,“靖南王嫌隙最大!”
“目的……是为了离间我与太子!”傅稹低声又补了一句,眼神飘忽不定。
“……”原来你都知道啊?那为何会被人利用得那般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