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她还不能回击,她从来就不是一个良善之人。
祁逢心里并不轻松。
邬沉交代的事,一定是要办好的。
不过,长平伯府和他有什么瓜葛么?
祁逢走到前院,宾客们正在喝茶赏菊,没人注意到她。
她对角落的祁礼使了个眼色,祁礼找了个借口溜了出来。
祁礼听了她的疑惑,想了想答道:
“长平伯世子同镇南将军府上嫡小姐,在去年被皇帝赐了婚。”
“上月镇南将军赶回来,就是为了准备下半年女儿的婚事。”
那就连上了。
长平伯是延兴帝亲封,长平伯府自然是站在延兴帝那头的。
而镇南将军是先帝封下的武将,战无不胜。
先帝驾崩后,镇南将军没有被姜太后笼络,保持中立。
延兴帝的赐婚,无疑是要让这名武将归顺自己。
皇帝赐婚,哪怕镇南将军再不乐意,为了全族性命,也得应下。
邬沉摆明是要让她搞砸这场婚事。
祁逢想得出神,祁礼屈起两根手指,敲了敲她的头,道:
“你又想插一脚?”
祁逢果断摇头。
若被祁礼知道她和邬沉做交易,那事可就大了。
祁礼放心不下,叮嘱道:“别冲动行事。”
祁逢摆了摆手,回了句知道了,就转身离开。
祁礼轻叹了口气。
他这个妹妹,想做什么,他是真拦不住。
如今也只能在官场上努力些,好能有帮她兜底的资本。
祁逢出了前院,不忘带走槐序。
两人沿小路慢慢走着。
祁逢心里盘算着什么。
如今祁礼升不上去,无非是延兴帝太需要他给个立场。
祁礼一直不给明确的态度,延兴帝就一直压着他。
如果这件婚事被毁,延兴帝的注意转移,对祁礼也不算亏。
正思索应怎样办这件事,她们却迎面撞上了满身酒气的卫科。
祁逢行礼道:“见过淮阴侯世子。”
卫家早年投奔延兴帝,延兴帝亲封卫父为淮阴侯,卫科也就是淮阴侯世子。
方才祁含词的目光可是紧紧抓住他,看来是妾有意。
不过卫科似乎同几家姑娘都有些关系,估计也是个花花肠子。
卫科吊儿郎当地笑道:
“祁大小姐何必如此客气。方才卫某一见到你,就好似遇到故人般熟悉。”
“祁姑娘对卫某如此生疏,卫某可要伤心了。”
祁逢觉得这番话说得实在恶心,只想快些离开,与他拉开了距离:
“世子自重,我就不奉陪了。”
卫科眼疾手快地抓住她,被槐序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