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什么都不知道!
她怎么能什么都不知道!
贺家正堂里,就连性格最活泼的贺景逸都沉默下来,空气似乎都凝固住,像在为故人哀伤着。
良久,祁逢扶着刚被安抚好的贺老夫人坐下,众人才恍然回了神。
贺老夫人面色认真,对祁礼道:
“阿礼,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们两位舅父查,一定要将那幕后凶手揪出来,换鸣秋一个公道!”
贺伏冬和贺凛夏一同应下。
贺伏冬作为大理寺少卿,平日管理案件颇多,和众人讨论应从何处入手彻查。
待讨论出了一些眉目,太阳已然落山,祁逢和祁礼被贺家人留下吃了饭后,才被他们送出来。
贺老夫人塞给祁逢不少调理身子的药,好好嘱咐了一番。
祁逢乖巧应下。
祁礼在马车旁等她,她告别后正欲离开,却被身边人扯住了衣袖。
贺景逸笑道:“表姐这衣袖染上了些尘土,我替表姐拍拍。”
他假意拍着,用衣袖遮掩,往祁逢的手里塞了东西。
末了,他若无其事道:
“表姐快跟表哥一起回去吧。我改日一定去祁家拜访。”
祁逢淡笑着,不动声色地将东西往衣袖里塞了塞,而后和祁礼一起上了马车。
马车里,祁逢面对祁礼拿出刚刚藏在衣袖里的东西,是一封信。
二人对视一眼,祁逢将信打开,查看起信的内容。
祁逢的神色一变。
祁礼见情况不对,将信拿过。
信是方才贺景逸假装去茅房的时候写的,上面说昨日邬沉已经派人找过他。
但邬沉只是说贺家将有大事发生,没详细说,直到今日祁逢他们来,贺景逸才知邬沉没有骗他。
邬沉说可以帮他们。
他或许知道了些什么,也就是当年贺鸣秋一事,可能不仅仅只是家宅之争这般简单。
除了禾知夏,还有谁想要她母亲的命。
祁逢想不明白的事,贺景逸就更想不明白了。
他还未入仕,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如今贺家刚得知噩耗,两位舅父还要帮忙调查当年之事,贺景逸只得求助于他们。
祁逢皱眉:
“摄政王的速度比延兴帝还要快。”
文宣堂的另一名榜首未出,延兴帝还要等到那时才能设宴召他们入宫,怕是没想到邬沉的动作比他快得多。
祁礼合起手里的信,语气沉重:
“如今怕是只能拖着,日后再做打算。”
他们还未着手此事,不可能单单凭借邬沉一面之词就依附于他。
祁逢忽然想到邬沉之前那番话。
他说他们很快就要再见了。
祁逢心里长叹。
看来明日的御射考核,她是一定要去观赛了。
她不可能让贺景逸去趟这摊浑水,更不可能将贺家推入火坑。
而且,邬沉可能真的知道些当年的隐情。
他们又要见面了。
祁逢心里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