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十五位女子都站在马场中,等待着最后结果。
邬沉就要宣读名次,他正欲开口,却被人打断。
有一女子高声道:“慢着!”
人们不解地往声音的来源看去。
正是宇文笑蓝。
祁逢还坐在那里,眼底浮现些笑意。
她来喊冤了。
她站了出来,朝四位考官行礼后,朝邬沉道:
“臣女是镇南将军之女,宇文笑蓝。”
“臣女无意冒犯王爷,只是有一事,臣女不得不说。”
邬沉听罢,负手后状似好奇道:
“哦?你有什么要说?”
宇文笑蓝问道:
“臣女斗胆问王爷,若是在考核中徇私舞弊,应当如何处置?”
人群议论纷纷,听宇文的语气,她要指证他人舞弊。
如果是真的,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摄政王的眼皮底下做这般腌臜事,怕是不要命了。
邬沉答道:“自然是终身禁考,杖责一百,严重者,收押牢狱,移交大理寺听审。”
宇文笑蓝看向人群里低头的女子,冷笑道:
“那么,臣女要告发翰林院侍读之女梁菱偷换马鞭,包藏祸心!”
人群爆发出一阵强烈的议论声。
“这么说,方才宇文小姐临时不用马鞭,是因为发现了那诡计?”
“这翰林院侍读的女儿居然有这般大的胆子么?”
祁逢听着周围人的谈论,目光却紧盯着梁菱。
她的面上竟无一丝慌张。
她太淡定了,从容得让人起疑。
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只见梁菱坦然的站出来:
“回禀殿下,臣女不知道宇文小姐在说些什么,臣女未曾偷换过她的马鞭。”
邬沉微微皱眉。
翰林院侍读的女儿,连礼都不会行吗?
居然就那样笔直的站着,连手都不曾拱起。
宇文笑蓝冷笑道:
“殿下,梁小姐的马鞭还在臣女的背篓里,一查便知。”
梁菱却是扯出一抹笑来:
“就算我的马鞭与你的拿错了,宇文小姐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故意调包而非意外?”
宇文笑蓝偏头看她,语气冷漠:
“梁小姐的马鞭上,可都是小小的尖刺。若用此等马鞭赶马,马一旦受惊,马背上的人连命都不一定保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