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逢的脑海一瞬变得空白。
书房的空间其实很大,但邬沉欺身逼近,祁逢正想往后退,却听见了他说的话。
“做孤的妻子。”
于是她直接定在了原地。
在安静的时间里,她清楚地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似乎印证了这几天很莫名的想法。
祁逢突然想起祁礼在马车上说的话:
“你觉不觉得,邬沉喜欢你?”
祁逢这下是真的愣在原地了。
邬沉就这样看着她眼底的情绪翻涌变化,轻挑了下眉毛。
看来不算是他一厢情愿啊。
邬沉的心情更好了些,解释道:
“祁大小姐不是戏演的很好?”
“帮本王做这场戏如何?”
祁逢这才反应过来他刚才的意思。
她的脸又变红了。
这算她自作多情了吗?
为了掩饰心虚,她清了清嗓子,强装淡定:
“殿下这是要让臣女赔上清誉吗?”
邬沉闻言轻笑出声:
“不是让你做摄政王府的主人。”
祁逢疑惑,不解地望向他。
邬沉已经直起身来。
他顿了片刻,才道:
“可有听过北楚?”
祁逢认真回想道:
“听过。一个与我们相邻的国家,前十几年北楚势微,送了几位公主来和亲…”
祁逢说着便突然想到了什么,忽然顿时停住,再开口时,她声音变小了些:
“殿下的母妃,似乎也是北楚公主。”
邬沉嗯了一声,他的话语淡淡,但祁逢听见了那潜藏的忧愁:
“那你知道,她是如何离世的吗?”
祁逢道:
“臣女似乎听说,是因病去世。”
见邬沉的神情,她也能猜到当年北楚公主之死应当另有隐情。
她以为邬沉应当不会和她说清楚这些事情,毕竟皇宫秘史,应当是禁忌。
只不过她没想到,下一刻邬沉就向她揭开了当年的秘密。
“孤的母妃,和你的母亲一样,都是被人暗害。并且,幕后之人做的十分隐秘,孤这么多年一直在查,却找不到任何知晓当年实情的人。”
“直到前几天,童瑾帮本王查到了一条消息。有一个宫女跑到了北楚,改名换姓,躲到了兰枝里。”
“他们帮孤找的假身份有家室。”
祁逢明白了:
“殿下想让臣女做那假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