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顾不得狗屁的禅院礼仪了,反正她本身也是铛铛铛地小跑过来的。
她尖声喊道:“小姐,是家里进贼人了吗?!您受伤了吗?!”
“……”
始作俑者低下头抠手指,开始装死。
抱胸站在旁边的的甚尔看热闹不嫌事大,现在见到芽生装作缩头乌龟的姿态后,立刻选择告状和拱火,他重重地咬字说道:“这·些·全·部·都·是·你·家·小·姐·干·的。”
什么进贼,分明是哈士奇拆家。
“!?”
芽生从眼中亮出飞刀。
叛徒!
甚尔耸肩:一报还一报。
他可还没忘刚才有人指使自己的式神对他的脸下猛料呢。
雀:“……小姐。”
“啊、啊,我……我在的。”被低声喊到的芽生起了一身的激灵,她缩缩头,视角下垂的眼睛盯住像是被蝗虫过境的榻榻米,语气很是无辜,“都怪甚尔啦,是他——”
话没说完,就被雀捧起了她的脸颊。
面露微笑的雀柔声道:“小姐啊。”
芽生:“呜呜,唔错惹。”
-
被赶到庭院里喝西北风的芽生拖住脸,身后是雀和知叶在打扫、整理屋子的簌簌响动,眼前是站在围墙上的一排乌鸦在啊啊叫,坐在右边小板凳上的则是她的共犯——禅院甚尔。
而导火索那颗苹果,早就被她的式神脱兔你一口我一口地给吃光了。
苹果核被后知后觉的芽生踢到了庭院墙角边的土地里。
她站在土坑前双手合十,祷告道:“明年一定要长出苹果树来啊。”
甚尔若无其事地开始继续起先前未完待续的话题,“第二种猜想,是他们想借刀杀人。”
芽生为了跟上他的节奏而卡壳了两秒,然后才说道:“你是指我被悬赏的事啊,但听说五条悟的脑袋比我的还要值钱几十倍,我和他比较的话,显然也是后者被盯上概率的更高。”
“五条悟?六眼的名字?”
“是哦,老爷子告诉我的。”
芽生侧过身问甚尔,“不是说‘十种影法术’是和‘六眼’足以匹敌的生得术式吗?怎么悬赏数额会差这么多?”
甚尔把两条腿往前大大咧咧地一摆,又毫无形象地皱眉打哈气,然后才边伸懒腰边说:“你也可以去找老头儿反映一下,看看他会不会动用私库,给你的脑袋多加几个子。”
“快得了,我还要继续出门玩呢。而且再过三个月,学校也要开学了。”
听到她话中的内容后,甚尔古怪地“哈”出一声语气词,又言简意赅地驳斥芽生。
“做梦。”
芽生不服,“试都没试过!”
甚尔:“不是。你没发现他们看不起非术师,也看不
??????
上他们的东西吗?”
比如电子科技产品,比如义务教育,比如部分不会约束到术师群体的法律法规……
“……”
意识到是确实如此的芽生屈指点点太阳穴,深感头大。
一时半会儿想不出来什么好主意,但芽生并没有因此而沮丧泄气,她狠狠地一拍大腿,坚定地说道:“总会有办法的。”
无缘无故被拍到大腿的甚尔:“……?”
……嘶。
所以这届的诅咒师集团到底都是干什么吃的,连个整天致力于出去撒欢的人的信息都掌控不到,而且还能让禅院芽生这么嚣张。
甚尔:我要是去干这行,这群废物肯定连口饭都混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