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尔任由芽生对着自己的脑袋动粗,甚至还主动朝对方的位置后仰了几分身体,以便其的行动,而当听到芽生奇奇怪怪的比喻后,他跟着笑了起来。
“还笑。”
芽生说着话,同时也不耽误她手上的动作,双手裹挟着已经浸染上水的毛巾,绕过甚尔的后脑勺而直接将这人的上半张脸给严丝合缝地盖住了,尤其是眼睛的地方。
等她带有一点点惩罚或警告口吻的话才说出口,那边原本正倒卧酣睡的小猫却突然醒了。
“喵~”
黑猫摆了摆尾巴,绿眸一闪而过,随即不带有一丝眷恋地双腿一蹬就跳了出去。
被遮住眼睛的甚尔虽看不见,但这根本不影响他通过听觉而得知方才都发生了什么,他的声音里夹着笑,问身后纹丝不动的芽生:“不去追吗?”
芽生闷闷地说:“不了。”
当无法再通过眼睛进行
春鈤
观察与判断时,他在其他方面的感知则会得到无尽地放大,比如此时的甚尔就能从芽生的语气中听到细微的变化。
……是因为猫的离开,所以感到失落了吗?
可能吧,明明方才还那么黏着她。
甚尔殊不知的是,现在的他可无暇去顾及猫。
因为——
芽生从身后抱住他的动作,来袭的更加的迅速与霸道。不是……仿佛就像是被对方看透了全身上下的所有破绽,而此时此刻,他后背最敏感的地方正被其柔软的身体触碰,和几分钟前的操作简直一模一样,是同样的突然,和同样的严丝合缝。
并且芽生还不满足于此,很快就又将她紧实的双臂搂住甚尔的脖颈,还像小狗一样的贴近他们彼此间的头,又蹭了蹭。
遮住了视线的毛巾早已被水分浸湿,在脱离了芽生的操纵后,立即从甚尔的眼前迅速地跌落。
而后,他恢复了光明。
同时也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
芽生将嘴唇凑近在甚尔的耳边,让他们彼此间都能感受到一股热气从她的口中随话语一同呼出,她说:“不需要的,毕竟我已经有甚尔了。”
甚尔紧紧绷住了后背的所有肌肉,耳尖传来的热流则让他倍感头皮发麻,整个人都要疯了,他在急切地求胜欲中,连忙用手握住芽生的手腕。
但他又不想表现的像是自己在抵触芽生的靠近——
……不,这到底算不算是“抵触”啊!
我是想和芽生……
草,等下,这也不太对。
草了!
陷入两难中的甚尔却也只敢在抓狂的内心里破口大骂,他翕动着嘴唇——想用蛮力就这么动手扯开芽生也不是,可继续放任芽生就这样零缝隙地贴上来也不是。
甚尔自暴自弃了,用另一只手粗暴地揉乱了自己还潮乎乎的头发。
师走芽生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他扯开抽搐的嘴角,捂住不愿面对现实的脸,在无力地长叹了一口气后,疲惫的声音有些沙哑地说:“……我可做不到像它那样。”
哪样?
随他妈的爱哪去就哪样吧。甚尔表示无所谓了。
芽生可不同意,又紧了紧从甚尔身后抱过来的姿势,“不论如何,必须要是甚尔才行!其他的猫、嗯……我和他们就都只是萍水相逢的关系罢了。”
甚尔:“?……咳咳咳!”
这什么渣女言论。
几秒钟后,芽生见他不说话,松开了些,向前探出头来看甚尔的表情。
立刻映入眼帘的是甚尔已然看破红尘,且毫无波澜的一双死鱼眼。
芽生问:“你刚才是不是又吃醋了?”
“……又?”
“就放一百个心吧,我和其他的猫咪真的都只是泛泛之交。”
“所以你搞突袭是为的什么?”
“嗯?安慰你啊。”
甚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