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
……
“前辈~”
“前……”
“闭嘴!”
容景司也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变成这样的,他和唐诩的关系似乎从那次分离之后就开始变得不对劲了起来,而昨晚的荒唐一夜后,唐诩更是像变异了一般,整个人都朝着奇怪的方向一去不复返了。
比如现在。
第一万零一次甩开身后不依不饶黏上来的青年,容景司终于忍不住出声训斥道。
“安静点,我去找宗主拆了这玩意儿。”
言语间他举起一只手晃了晃,链子上的铃铛容景司已经摁着唐诩让他一个一个的全拆掉了,但这金链就没办法了。不知为何,这链子对他的灵力一点反应都没有,回头一问唐诩,唐诩就搁那装傻充愣,死活就是不肯解。
这下好了,本着有啥搞不定的事就去骚扰宗主的隐仙宫统一原则,容景司被迫拖着唐诩这个致力于拖后腿的拖油瓶踏上了去宗主殿的路途。
一开始就不顺利,容景司想要召拂影,唐诩就抱着他的腰不让他御剑。容景司反手打出一个传送阵,唐诩就眼疾手快地打散一个。
于是最后容景司只能徒步前行,但这就造成了一个问题……
“容景司?”
被叫到名字的人第一反应是先把黏黏糊糊扒拉在身上的人形挂件撕下来丢到一边,这才转身展露出他作为隐仙宫首徒的标准微笑。
“你……骆子殊?!”
“真是你啊老容,你不是早跑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师父他老人家还在闭关呢,你不会就瞅准了这个才溜回来的吧,我猜猜……怕被揍?”
熟悉的人摇着扇子挂着熟悉的欠扁微笑徐徐走来。换做平常,容景司高低先抽了他的扇子再和他比划比划,教教他什么叫做同门友爱。
可是现在他手上还系着条见不得人的链子,完全限制了他的发挥。
“诶?”在容景司充满威胁的目光下,潇洒摇扇的蓝衣公子下意识地将扇子光速收拢进袖口,但在下一瞬,他忽然意识到了不对劲,“你今个咋还没动手,总不能出去几年连带着修身养性了吧,不应该啊。”
“让我看看是何方妖孽上了我们隐仙宫大天才的身!”
“骆前辈好。”
骆子殊玩笑似的往前一凑,还没和容景司挨得有多近呢,眼前就突然窜出个高大的不速之客来。
再定睛一瞧,这位还是个半熟人。
“这不是唐师弟吗,怎么和我们景司待一起?”
骆子殊的那张破嘴动的永远比脑子快,等他意识到容景司黑沉的脸色后,他已经把这句话完整秃噜完了。
见势不对他立马想要走为上计,偏生唐诩还笑吟吟地挡在他的必经之路上火上浇油。
“骆前辈别急着走啊,我对隐仙宫还不大熟,不给我这新入门的师弟介绍介绍吗?”
视线不受控制地滑落到了那只拦在眼前的手上,腕上金链醒目,骆子殊从未如此痛恨过自己优良的视力。
“那啥,隐仙宫这事容景司比我熟哈,问他,问他。”
话音还没落下呢,优雅矜贵的纸扇公子就火急火燎地消失在了两人的视野里,姿态之狼狈,活像是身后有狗在追。
“这次倒是跑的快了,也没见他在擂台上能有这速度啊。”人走了,但不妨碍容景司接着埋汰他,“要是四海大比里他能有这技法,也不至于被孟冲霄踹下来。”
“我赢了孟冲霄。”
身侧传来唐诩讨巧卖乖的声音,容景司连头都懒得抬,就知道青年一定又在拿他那惯常的晶亮眼神讨奖了。这招放在以前,对容景司来说可谓是屡试不爽。
但现在不一样,刚从床上爬下来的人就算是加持了好几个恢复术法,仍然幻痛不断的腰身依旧提醒着他昨夜发生了什么。
他算是完全认清了青年的本质。
“怎么,还要我夸你?”没好气地撇了装乖的唐诩一眼,容景司抬手扯了扯链子,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光顾着骂他了还真差点忘记处理你了,我明明术法遮的好好的,怎么,突然跳出来是觉得很好玩还是觉得我两这关系很光彩?”
“不好玩,很光彩。”
唐诩一本正经的回答让容景司又是一阵气闷,他气的抬手摁着脑门失语了片刻,最后直接笑出了声。
“唐诩,我和你谈谈。”
“不要。”容景司直接转身试图拉着唐诩往回走,青年就这样像个木桩子一样插在原地,因是自知理亏,没像之前那样发疯,但也是死都不肯走,“和你谈了你又要拒绝我。”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