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砚之道:“下官在通县任知县时,手下有一捕头,胆大心细,思维缜密。担任捕头多年,经验丰富。下官调至连州时还想把他带走,结果因为他有老母在堂,所以就未能成行。”
“那他如今还在通县?”
“应该在的,听说他老母两年前已经过世。如果将军想要用的话,或许问题不大。”
通县就在蓟都周边,数十里地而已。
齐振高兴道:“还方便让他暂时借调到拱卫司帮忙一段时间?如果表现不错,我可以做主把他正式调过来。”
郑砚之拍拍胸脯,“包在下官身上,马上就去办。”
“不知他叫什么名字?”
“陆麟。”
……
在女帝政事堂拜相之后第三天,一条消息在蓟都疯传,成为街头巷尾的八卦话题。
吏部尚书吴同已经与诚信侯慕方议亲成功,双方决定在八月十六日正式行下聘之礼。
之所以消息会传出来,是因为男方已经开始广请帖,欢迎贵宾届时光临。
这也是李德用的一个态度。
不管女帝如何打压,文臣和勋贵照样联姻。
其实,在沈清河拜相后,慕方的内心最深处已经感到一丝不安,想要再观望一二。
但李德用岂能让他如愿?
所以吴同主动示意,要尽快将吴凯和慕婉兮的婚事确定下来。
到了此时,慕方骑虎难下,根本无法拒绝,否则将两头不是人。
但他还是以时间太紧为由,决定先下聘,至于正式成亲则适当后延。
吴同也不好逼迫过甚,点头同意。但却主动出请帖,将此事捅了出去。
齐振听说这个消息,还是在上值时崔品告诉他的。
崔品生怕齐振生气,还委婉劝他想开一点。
齐振的确有点生气,不过气的却是慕方。
这个笨蛋,在这个节骨眼上给女帝上眼药,不是自找不痛快么?
别再让女帝对其他勋贵有意见。
天作孽犹可违,人作孽不可活。
女帝果然凤脸含霜,“齐振,你那边最近可有什么进展?”
齐振只能如实回答,“拱卫司刚刚组建,架构尚未齐全,正在快马加鞭,还请陛下宽宥一些时日。”
女帝也知道他这边的实际情况,只能道:“抓紧吧。”
从御书房出来,刚好与沈清河走个碰头。
两人擦身而过时,同时停步。
沈清河小声道:“齐将军今晚可有闲暇小酌两杯?”
齐振微微一笑,“地方我来安排,就是喝酒不能赖皮。”
沈清河含笑点头。
天刚入黑,齐振已经坐在了狮子楼的包间之内。
这个包间是陈庆特意给他安排的专座,与其他包间隔开。还有独立的进出通道,隐秘性极强。
沈清河进来之后,左右看看,调侃道:“这个狮子楼价格不低,老夫恐怕结不起账啊。”
齐振起身相迎,故作正经道:“没关系,我跟老板熟,可以给你赊账。”
两人相视大笑。
就坐之后,沈清河问道:“阮纯的儿子就是在这里出的事吧?”
齐振点头,“不错,生意还是受了不小的影响,听说最近在打折促销呢。”
沈清河才懒得关心一座酒楼的生意,只是借此展开话题。
“说到阮纯,他儿子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振于是就把当天的情况原原本本的叙述了一遍。
沈清河听后,口气变冷,“看来吴慕两家早就勾搭在一起了。”
此时陈庆敲门,亲自上菜斟酒,然后悄悄退出。
沈清河别看是文人,却喜饮酒,齐振更是海量。两人推杯换盏,喝了个痛快。
酒至半酣,沈清河把头侧过来,“阮纯怎么就熄火了呢?”
齐振不好把他私生子的事说出来,只能说阮纯并不想受李德用摆布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