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宝贵的一生,用在了追捕太素伏法身上。
纪筝不禁好奇,“太素,到底犯了什么罪。”
钟师摇摇头,背身而去。
他的声音缓缓,微风中都是余音。
在那蒙稚童音里,埋藏着深深的哀恸。
将这一生,都献祭于追逐。
……
纪筝眼睁睁望着墙壁。
她举着的烛火摇曳,映在壁上,形如爱人怜影。
耳边仿佛还回荡着钟师的回答。
太素犯了什么罪。
“杀妻证道。”
调岗令
穿墙术没能学成。
钟师还是走了。
纪筝在檐下站了一会儿,举烛重新进屋。
甫一进屋,就听那伽低声道:“你不是想学穿墙术。”
纪筝暗笑,这一晚,也不是就她一个人睡不着嘛。
她道:“嗯。”
那伽:“你怕他会死。”
纪筝微微一凛,转而双靥含了笑意。
意外地,那伽竟然很懂她的心意。
没错,她怕钟师有去无回。
所谓学穿墙术,只是挽留钟师的借口。
钟师此去,势必上昆仑,要和太素决一死战。
太素背后站着整个南洋派,又有奢比尸之眼相助。钟师单打独斗,未必能争到上风。
他对纪筝有指导之恩。
靠着他倾囊相授,纪筝才摸到了御宗的核心。
“唉。”
纪筝轻轻叹气。各人自有个人命。她想强插手,都插不上。
不过……她也奇怪。
太素作为道宗的前辈,为何会杀妻证道?
以至于被道宗除名。隔了一代,道宗讳莫如深,纪筝都完全没听说过这个人。
而且,她想起来,师父扶摇子,确实一生未动情。也没有给她找个师娘,师娘的影儿都没有。
崔小花的师父灯阳真人亦如是。
奇怪啊。
修道之人,只强调顺其自然。不同派别,成家立业也可,并不是当姑子和尚。不必弃情绝爱。
怎么都避情爱如避蛇蝎?
她又想到钟师、太素与太素之妻的纠葛。
好复杂啊。
“你在想什么?”那伽披着被子,坐起来,迎着烛光问。
要说崔小花的皮囊是真的好。风流俊逸,奶呼呼的。身体里住着个那伽,又牵出一段冷冰冰的清艳。争比红莲开。
纪筝笑着揉揉他的脸,“没想什么。哎哟,脸真嫩,魁罡元功,返老还童,好羡慕。”
她四两拨千斤,将话题揭过。
那伽被转移了注意力,侧过脸,避开她的手。
“没学。”
崔惊樾并未学习魁罡元功。师父灯阳真人说了,这样的功法,乍看是延长寿命,但长期来看,是提前燃烧修道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