冶夫有些心疼,一把背起花一梦,嘴角咧着嘿嘿一笑,哼着山歌向山下走去!
背上的花一梦,望着让她憎恶的冶夫。
男人粗糙的皮肤,油腻腻的头,听着他跑调的山歌。
花一梦恨不得搬起一块石头砸下去。
冶夫每走几步,胳膊就抖动一下背上的花一梦。
他眼角盯着女人如玉般纤细的脚踝,眼中充满了欲望。
他加快脚程,用不着调的山歌泄已涌来的邪火。
他背上的花一梦,感受到冶夫的变化,她鼻孔冷哼一声,内心盘算着自己的计划。
两人回到小院,冶夫把两只野兔捆绑起来,装进木笼里。
他洗了一把脸,拿出菜刀把野鸡抹了脖子,倒拿鸡腿,让鸡血尽数流进碗里。
野鸡抖动几下腿便没了气息,被冶夫丢在地上。
花一梦看到这里,忍不住打个冷颤。
她主动进入厨房,拢了木柴烧起土灶,浓浓的烟雾呛的她咳嗽不止。
她看着熊熊燃烧的大火,脑海再次冒出了邪恶的念头,转眼便埋藏内心的焦躁。
冶夫忙着退鸡毛,不一会儿,野鸡赤裸裸被放在案板上。
看到这里,花一梦烧火的手一阵哆嗦,冶夫拿起菜刀一顿咔嚓猛剁,野鸡已不成鸡型。
冶夫把鸡块放进盆里,两只大手开始揉搓清洗,接着放进锅里一阵扒拉。
他盖上锅盖走出了厨房,顶好木栅栏,擦一把脸上的汗珠儿。
他反身进入厨房,看着花一梦娇小玲珑的背影,内心的邪火如土灶里熊熊大火,一不可收拾。
他搓了搓手上的水渍,喉结连连滚动,嘿嘿一笑露出满口牙齿。
冶夫舌尖舔舐着有些干裂的嘴唇。
花一梦望着冶夫的样子,她很清楚接下来要生的事。
残阳如血,透过厨房的窗户,折射在屋里。
土灶里的木柴熊熊燃烧着,噼啪作响。
花一梦眼里蓄着泪,却没有掉下来,眼泪这玩意儿她已掉了两年。
如今她的处境还是没有任何改变。
此时的她明白了一个道理,柔弱在强者面前,没有自尊怜悯可言。
她的人生在命运面前,倔犟不服只会让自己输的更惨。
她在冶夫面前,眼泪只会让男人更加肆无忌惮。
花一梦在山上已想明白了这个道理。
冶夫陶醉在花一梦顺从的假象里,他虽有警惕却很享受。
土灶里的干柴接近熄灭,犹如冶夫的邪火逐渐削薄。
锅里飘出肉的香气,空气里还掺杂着奇特的气味。
是任何一名香氛师,所调不出的那种气味。
冶夫提起大裤衩,加了一把干柴,走出厨房洗了一把脸,咕咚咕咚喝了半瓢水。
丢下瓢反身进入厨房,花一梦已穿戴整齐,坐在土灶口。
冶夫拿起锅铲,对着野鸡肉一阵扒拉。
勾起一点汤汁,用嘴吹一下,吸进嘴里吧唧着,扭头望向花一梦说:
“洗下手可以吃饭了。”
花一梦没有说话,站起身走出厨房,在水井旁洗了脸。
甩甩手上的水渍,转身进入屋里。
她摆好凳子,冶夫已端着野鸡肉和窝窝头走进来。
冶夫刚坐定,花一梦夹起一块鸡腿递给他,淡淡的说:
“你也吃吧!中午的兔肉都被我给吃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