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娘,那人是谁?”姜姚腻歪在十二娘身侧。她不停回头张望。那妇人崩溃大哭,跪在凉亭中,两侍女正在搀扶。
“一个亲戚。”十二娘表情淡淡的。她死死拽着姜姚的手,走得飞快,仿佛身后缠着饿鬼。
“亲戚?她该不会让你回去的吧?”姜姚脸色大变,她惊恐万状拽着十二娘的手,不安问道。
“不会。”十二娘表情严肃说道。回去?回哪去,她早没家了。
姜姚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她俩手牵手,大步回了小院。
“怎么才回来。”吕雁幽怨的望着她俩,秋天正是裁缝最忙的时段。她们磨磨蹭蹭的,裁缝匠早等的不耐烦了。
十二娘淘气吐着舌头,抱起锦书往正房走去。
“吕大夫,我要做两身袍子。”姜姚搀扶住大腹便便的吕雁,慢腾腾往正房走去。
“随你,十二娘怎么了?”吕雁忧心忡忡问道。她故意留在最后,打探情况。
姜姚撇嘴,摇头,她也不知晓。她到的时候,十二娘已结束对话,朝她奔来了。
吕雁满脸嫌弃望着她,喃喃道:“你该翻墙过去,这样至少能听个大概。”那贵妇身份绝对不简单。锦衣华服,香车宝马。
姜姚翻着白眼。怎么那那都是她的错。上次翻墙划伤大腿。吕雁还警告过她,杜绝她以后飞檐走壁。
裁缝走后,姜姚把她在国子监的事情与十二娘说了一遍。
吕雁一脸惊恐,嘟嘟囔囔道:“夏荷,你又不是吴娘子的贴身丫头,这事恐怕不妥。”
十二娘沉吟道:“此事先得跟吴娘子商量。她如愿意,这事可办。”
吕雁赶忙插话道:“此事不妥。办妥了,相安无事,办砸了,两边得罪。”她缩了缩脖子,一日冷过一日,午后这时辰还不见一丝暖意。
十二娘问出她心中疑虑:“黄忠为何要这吴娘子的带。”
吕雁帮忙解释道:“夏荷刚才不是说了吗?吴娘子与黄公子定了亲。”这吴娘子这人真不识趣,未婚夫婿索要物品需通过他人。
姜姚的头摇得如拨浪鼓,她神秘嘻嘻说道:“黄忠有恋物癖。”
“恋物癖是什么?”吕雁喋喋不休问道。姜姚只能指了指她头上的带。
十二无奈叹息道:“此事还需吴娘子的同意。”
姜姚哀嚎,此事相安无事最好,最怕闹出大动静,她这茶叶蛋的生意不想就此断送。
第二日,姜姚一改常态,她早早蹲在院里练拳。运动能分泌多巴胺,可怎么不能缓解一丝焦虑呢?
姜姚惴惴不安在璎珞书院等待着,十二娘那边的事情已解决,她俩默默无声站在桑树下。
“十二娘,桑树,桑树,是否有点晦气。”姜姚拉着十二娘往廊下走。
“不害怕了?”十二娘笑容可掬问道,夏荷手里全是汗。
“死马当作活马医。这事不管怎样,最坏的结果无非是生意做不成。”姜姚苦笑道。她手里全是汗,什么大不了的事,她不该自己吓自己的。
“夏荷,月娘给我们介绍一笔生意,一时半会的,我们还饿不死。”十二娘调笑道,她的手温暖且干燥。
“什么生意?”姜姚兴奋嚷道,她眼里泛着光,不改财迷本色。
“小娘子。”吴娘子的声音打断她俩之间的谈话。
姜姚不得不朝吴娘子行礼。
“小娘子,找我何事?”吴娘子疑惑问道。前日,她才看过那三条蚕虫。蚕虫那偌大无比的身体更让她心生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