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成!"
血珠落下,正好滴在白漓旋处。刹那间,整个丹房亮如白昼,七盏青铜灯的火苗蹿起一人多高。清玉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反震力袭来,震得她后退三步才稳住身形。
等光芒散去,白漓依然跪在原地。不同的是,他心口处多了一道血色的纹路,与原本的金色莲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幅妖异而美丽的图案。少年缓缓抬头,金色的瞳孔外围多了一圈血色的细线,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诡异。
"主人。"他轻声唤道,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缠绵。
清玉呼吸一滞。血契已成,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与白漓之间多了一道无形的联系。只要心念一动,就能感知到对方的情绪和位置。更可怕的是,她能感觉到白漓体内流动的妖力——那绝不是三百年道行的小妖该有的力量。
"起来。"清玉强压下心中的疑虑,"从今日起,你住在我卧房隔壁的耳房。没有我的允许,不得踏出道观半步。"
白漓乖巧地点头,站起身时却踉跄了一下。清玉下意识伸手扶住他,手掌接触到少年赤裸的上身,触感光滑而温热。她猛地收回手,却见白漓笑得像只得逞的狐狸。
"多谢主人关心。"他故意拖长了音调,手指轻轻抚过心口新添的血色纹路,"这里很暖和呢。"
清玉转身就走,道袍翻飞间带起一阵冷风。她没看见身后白漓的表情突然变得深沉,金瞳中的血色细线如同活物般蠕动了一下。
"清玉真人。"白漓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呢喃,"你跑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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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已过,清玉却辗转难眠。血契带来的联系让她能隐约感知到隔壁耳房里的动静——白漓似乎也没睡,时不时传来轻微的布料摩擦声。
清玉翻身坐起,赤脚踏在冰凉的地板上。今夜是满月,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犹豫片刻,还是推开了通往耳房的小门。
耳房里没有点灯,只有月光如水般流淌。白漓背对着门坐在窗边,听到动静也没有回头。他脱去了白日那身白衣,换上了清玉给他准备的灰色道袍,却故意穿得松松垮垮,露出大片胸膛。心口的血契纹路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像是活物般随着呼吸起伏。
"为何不睡?"清玉站在门口冷声问。
白漓回过头,金色的眸子在黑暗中闪闪亮:"主人不是也没睡?"他歪着头,忽然露出一个狡黠的笑,"莫非是想我了?"
清玉皱眉,正要训斥,却见白漓突然变回了原形——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只有耳尖和尾巴尖带着一抹金色。小狐狸轻盈地跳上床榻,在被褥上转了个圈,然后眼巴巴地看着她。
"你这是做什么?"清玉警惕地问。
白漓用鼻子拱了拱枕头,出幼兽般的呜咽声。清玉莫名想起二十年前师尊带回的那只幼狐,也是这样用湿漉漉的眼神看着她。她鬼使神差地走近床榻,伸手摸了摸白狐的脑袋。
毛茸茸的触感让她心头一软。白漓趁机蹭了蹭她的掌心,然后蜷缩成一团,尾巴正好圈住自己的鼻子。清玉叹了口气,在床沿坐下。
"只此一次。"她警告道,却忍不住又摸了摸那对金色的耳尖。
白漓眯起眼睛,出满足的呼噜声。清玉的手顺着耳尖滑到他背上,指尖陷入柔软的毛中。不知过了多久,她的动作渐渐慢下来,最后停在白漓的颈窝处。
白漓悄悄睁开眼,现清玉已经靠着床柱睡着了。月光描摹着她精致的侧脸,平日里总是紧抿的唇此刻微微张开,看起来竟有几分稚气。白漓变回人形,小心翼翼地扶住清玉的肩膀,让她平躺在床榻上。
少年俯身,鼻尖几乎碰到清玉的颈侧。他深深吸气,檀香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狐族气息涌入鼻腔——就是这味道,白日里他就现了,清玉身上有母亲的味道。
"找到你了。"白漓用气音说道,犬齿轻轻磨蹭着清玉的颈动脉。
就在他的牙齿即将刺破皮肤的瞬间,清玉忽然无意识地抬手,指尖碰到了他的耳尖。白漓浑身一僵,现清玉只是睡梦中随手一碰,很快又沉沉睡去。他盯着女道士熟睡的脸看了许久,最终轻叹一声,变回狐形蜷缩在她枕边。
月光渐渐西斜,照出白狐眼中闪动的金芒——那绝不是普通妖物该有的光芒,而是属于狐族圣子的印记。在他身后,清玉的佩剑在剑鞘中出微弱的嗡鸣,仿佛感应到了什么。
窗外,一道黑影悄然退去。奉命监视的弟子匆匆赶往长老院,他必须尽快报告:清玉真人不仅与妖物共处一室,还亲手为其梳毛——这已经远远出了审问囚犯的范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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