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学院行政楼的走廊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虞夏站在标有"副院长办公室"的门前,深呼吸三次才鼓起勇气敲门。
"请进。"
推开门,一位面容严肃的中年男性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白大褂下是笔挺的西装。祁琛的眉眼与他有七分相似,却少了几分凌厉。
"虞夏同学?"祁父示意她坐下,"我是祁明远,祁琛的父亲。"
虞夏的指尖微微抖:"叔叔好。"
办公室墙上挂满了医学证书和合影,其中一张特别醒目——年幼的祁琛穿着白大褂,站在手术台旁。虞夏想起祁母给她看过的照片,胸口一阵闷。
祁父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祁琛从小就有当医生的天赋。"他推过一杯茶,"听说你和我儿子走得很近?"
茶水的热气模糊了虞夏的视线:"是的。"
"我查过你的资料。"祁父的声音平静,"武术冠军,成绩不太理想。"
虞夏握紧拳头,指甲陷入掌心:"我在努力提升。"
"提升?"祁父挑眉,"期末考试在即,你觉得来得及吗?"
"我会尽全力。"虞夏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不只是为了祁琛,也为了我自己。"
祁父似乎没料到这个回答,微微后仰:"有意思。"他拿出一份文件,"这是祁琛的清华保送确认书,已经签署了。"
虞夏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恭喜。"
"但我今天找你来,不是为了炫耀。"祁父合上文件,"我儿子最近很反常。"
虞夏屏住呼吸。
"他拒绝参加清华的预科班,还提交了本市理工大学的申请。"祁父的指尖轻叩桌面,"你知道为什么吗?"
虞夏的瞳孔微微扩大——祁琛没告诉她这些。
"我不知道。"
祁父锐利的目光仿佛能看透她的谎言:"年轻人谈恋爱很正常,但要有分寸。"他推了推眼镜,"祁琛的未来已经规划好了,不该为一时冲动改变。"
虞夏的喉咙紧:"叔叔,祁琛真的很喜欢机器人设计,他"
"那只是爱好。"祁父打断她,"就像你的武术一样,终究要让位于现实。"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精准刺中虞夏的痛处。她咬住嘴唇,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我给你一个提议。"祁父的声音忽然柔和,"期末考试,如果你的总分能进入年级前oo名,我就不再干涉你们来往。"
虞夏猛地抬头:"前oo?"她现在排名oo开外,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做不到?"
"我做得到!"虞夏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冲动,"我是说我会努力。"
祁父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那就这样吧。"他站起身,示意谈话结束,"希望你说到做到。"
走出医学院大楼,刺眼的阳光让虞夏眯起眼。她站在台阶上,看着来来往往的白大褂们,突然感到无比渺小。但心底有个声音在呐喊:不试试怎么知道?
手机震动,是祁琛的信息:「我父亲找你了?」
虞夏深吸一口气,回复:「嗯。我们聊得很愉快。」
祁琛的回复来得很快:「他说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聊聊期末考试。」虞夏强忍泪水打字,「加油哦学霸!」
完这条消息,虞夏直奔图书馆。她翻出所有课本和笔记,开始制定复习计划。距离期末考试还有三周,她必须争分夺秒。
周一早晨,虞夏顶着两个黑眼圈出现在教室,怀里抱着一大摞复习资料。她惊讶地现祁琛回到了原来的座位,正低头看书。
"学霸?"她小声试探。
祁琛抬头,镜片后的眼睛带着复杂的情绪:"早。"他推过来一杯豆浆,"喝吧。"
简单的动作让虞夏鼻子一酸。她接过豆浆,温度刚好:"谢谢"
"我父亲提了什么条件?"祁琛突然问。
虞夏的手一抖,差点打翻豆浆:"没什么,就是让我好好学习。"
祁琛深深看了她一眼,没再追问。他从书包里拿出一叠精心整理的笔记:"重点归纳,对你有用。"
虞夏翻开笔记,上面是祁琛工整的字迹,重要知识点都用不同颜色标出,旁边还有简易记忆口诀。她的眼眶热:"这太详细了"
"午休和放学后,我帮你补习。"祁琛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其他时间暂时还是保持距离。"
虞夏明白他的顾虑——祁父可能在学校有眼线。她用力点头:"嗯!"
就这样,两人开始了秘密的补习计划。午休时,他们躲在图书馆最角落的位置;放学后,轮流到对方家里学习;周末则约在市图书馆,假装偶遇。
"这个公式要这样理解"祁琛的声音在安静的图书馆里格外清晰。他修长的手指在纸上画出受力分析图,耐心解释每个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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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夏全神贯注地听着,时不时提出问题。她现祁琛是个极好的老师——总能找到最适合她的理解方式,把复杂的问题简单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