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舞会的彩灯将学校礼堂装点得如梦似幻。虞夏站在镜子前,第一百次调整裙摆的位置。淡粉色的礼服裙衬得她肤色如雪,栗色的长被松松挽起,露出纤细的脖颈。
"别紧张,很美。"虞妈妈笑着为女儿戴上银色项链——那是她当年比赛的奖品。
虞夏深吸一口气:"妈,我看起来会不会太刻意了?"
"为了喜欢的人精心打扮,有什么不对?"虞妈妈眨眨眼,"当年我为了追你爸,还特意去学了他最喜欢的太极拳呢。"
虞夏噗嗤一笑,紧张感缓解了不少。手机震动,陈明来消息:「一切准备就绪!来学校!」
手指悬停在祁琛的聊天窗口上方,虞夏犹豫了一会儿,最终只了个普通的表情符号。自从期末考试结束,两人虽然确定了关系,但在学校仍保持着一定距离——祁琛父母的态度软化但并未完全接受,他们都不想节外生枝。
"我出门了!"虞夏抓起手包,在玄关处最后照了照镜子。
"加油!"虞妈妈在她身后喊道,"记得拍照片!"
初夏的晚风带着花香,虞夏踩着新买的高跟鞋,小心翼翼地走向学校。远远地,她就看到礼堂门口人头攒动,同学们都盛装出席,三三两两地拍照谈笑。
"虞夏!这边!"张晓挥舞着手臂。
女生们围上来,七嘴八舌地夸赞她的装扮。虞夏心不在焉地应付着,眼睛不断扫视人群,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
"别找了,"刘芳凑过来小声说,"祁琛还没来。"
虞夏的脸一热:"谁说我找他了"
"得了吧,"张晓偷笑,"全校都知道你们俩的事,就差一个正式官宣了。"
正说着,陈明神秘兮兮地挤进人群:"虞夏!快!去操场!"
"什么?"
"别问了!快去!"陈明推着她,"有好戏看!"
虞夏的心跳突然加。她拎起裙摆,在同学们善意的起哄声中向操场跑去。高跟鞋在草坪上不好走,她干脆脱下来赤脚奔跑。
远远地,她看到操场中央聚集了一群人,隐约有灯光闪烁。随着距离拉近,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什么情况"虞夏气喘吁吁地停下,眼前的景象让她屏住了呼吸。
操场中央用蜡烛摆成了一个巨大的心形,祁琛站在中间,穿着笔挺的黑色西装,衬衫领口别着她送的机器人袖扣。他手里捧着一束粉色玫瑰,在烛光映照下,向来清冷的面容显得格外温柔。
"学、学霸"虞夏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祁琛向她走来,步伐坚定。周围的同学自动围成一圈,有人开始起哄,有人举着手机录像。
"虞夏。"祁琛停在她面前,声音比平时低沉,"我有话对你说。"
虞夏的指尖微微抖:"这这么多人"
"正好。"祁琛轻轻握住她的手,"我希望大家都能见证。"
话音刚落,夜空中突然传来嗡嗡声。十几架无人机不知从何处升起,在空中排列成心形,随后变换成"x&q"的字样。最后,一架挂着横幅的无人机缓缓降落在两人面前。
横幅上写着:「虞夏,做我女朋友好吗?」
全场爆出一阵惊呼和掌声。虞夏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为她准备如此惊喜的祁琛,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我们早就"祁琛的耳尖通红,"但我想正式地问一次。"
虞夏的眼泪夺眶而出。她一把抓过横幅,在众人的尖叫声中拽着祁琛跑向教学楼。
"虞夏?"祁琛惊讶地跟着她。
虞夏头也不回,一路跑到空无一人的音乐教室,锁上门,这才转身面对祁琛。她的胸口剧烈起伏,脸颊绯红,眼泪模糊了视线。
"笨蛋!"她捶了下祁琛的胸口,"不是说好了在学校保持距离吗!"
祁琛轻轻擦去她的泪水:"不想再躲了。"他捧起她的脸,"我想光明正大地和你在一起。"
虞夏再也忍不住,踮起脚尖吻了上去。祁琛愣了一秒,随即收紧手臂,加深这个吻。粉色玫瑰夹在两人之间,散出甜蜜的香气。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气喘吁吁地分开。虞夏的唇彩有些花了,祁琛的领带也被抓得歪歪扭扭。
"所以答案是?"祁琛轻声问,额头抵着她的。
虞夏笑着又亲了他一下:"早就答应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