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年,他才摒弃了这种想法,把楚星离当成了一个不可多得的朋友。
怎么就这么突然……
“阿池……”
叶轻转身,把脸埋在池裴胸前,嚎啕大哭起来。
“我在呢,轻轻,换种想法,星离在这世上一点儿念想都没有了,他的离去,对他来说,是一种救赎和解脱。”
楚星离嘴上不说,但心里对南云的死充满愧疚。
他是真的熬不下去了。
池裴轻抚着叶轻的背。
他们在港城待了很多天,一直参加完楚星离的葬礼。
叶轻也终于见到了他口中只看重利益不重亲情的家人们。
那些人一脸漠然地参加葬礼,像是走过场。
倒是叶轻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哭得上不来气。
仪式结束,墓地就只剩下叶轻和池裴。
池裴帮她擦干眼泪,“你看,他跟南云很有夫妻相。”
楚星离的墓碑旁边,就是南云的。
那个阳光明媚看着有些辣的女孩子。
他们俩的照片,都在微笑。
叶轻叹口气,“是啊,他们两个终于在一起了呢。”
回到江华,叶轻看着活蹦乱跳的孩子们心中无限感慨。
“阿池,之前说的,我还是希望孩子们留在江华,留在我们身边,国内的教育也不错。”
楚星离出事之前,叶轻主张孩子在国内上学。
池裴则主张把他们送到国外。
原因很简单,他想独占老婆。
但是这事过后,他说:“行,就在国内吧,反正家里有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出了国还要惦记他们会不会学坏,在眼皮子底下到底安全一点。”
叶轻投入池裴的怀抱,眼泪不自觉又流下来,“阿池,我们一定好好的,我很怕。”
“乖,我一定不会走在你前面,”
池裴知道她在怕什么,“我不会留你一个人去面对那些事。”
一个月后,是池锦一十二岁生日。
生日当天,他收到了数不清的礼物。
其中他最喜欢的,是楚星离叔叔寄过来的一幅莫奈的真迹。
《向日葵花束》
“妈妈,这是楚叔叔送给给我的花,我很喜欢,你看我挂哪里合适?”
池锦一抱着画像妈妈展示。
这次的妈妈没有笑,她隐忍着,眼中含着泪。
“妈妈你怎么了?”
池锦一立刻放下画走到妈妈身边。
池裴拍拍叶轻的肩膀,对儿子说:“你妈看这画值钱,太感动了,你挂你书房吧。”
叶轻破涕为笑,佯装生气地捶了池裴肩膀一下。
“妈妈,楚叔叔怎么没来?我好久没见他了,他去哪里了?”
面对孩子的追问,叶轻缓了缓,微笑着看着那幅画,她说:“楚叔叔去寻找真爱去了。”
天真的孩子漾着笑,“那我给他发个短信,祝他早日得到幸福。”
孩子们去切蛋糕了,叶轻站在远处静静瞧着。
池裴依旧在她旁边。
“阿池。”
“嗯?”
“你刚才跟孩子说我看见那画值钱哭了,是不是不合适?”
池裴挑眉,“哪里不合适?”
叶轻抬头看他,学着他的样子纤眉一挑,“我有那么财迷吗?再说了,我也不穷啊。”
池裴垂眸看她,眼中温柔的能滴出水来,“嗯,老公错了,老公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