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硕只得答应一声,太上皇将目光转向跪在地上的小安,冷声道,“小安,你平日里就是这么伺候皇帝的。
皇帝看了你一眼,你都不知道他什么意思,非要他告诉你,怎么说,怎么做,你才会去做。”
小安连连磕头,“奴才知错,奴才知错,”小安被吓怕了,连求情的话都不会说了。
小安磕了好几个头,太上皇都没叫停,顾循然有些不忍,走到小安身边,朝太上皇拱一拱手。
“父皇,小安他知道错了,儿子回去一定好好训斥他,这次您就饶了他吧。”
太上皇没说话,顾循然再次求情“父皇,”太上皇抬手制止,“皇帝,奴才就是奴才。”
“奴才做错了事,就该受罚,你性子宽厚,平日里从不苛责他们朕也知道。”
“可小安是你贴身宫人,今个此事是生在朕这里,可此事若生在朝臣面前。”
“朝臣就会觉得,是皇帝你管教无方,丢了你的脸,也丢了皇家的脸。”
顾循然还是第一次被太上皇如此训斥,他跪下磕了一个头“父皇,儿子回去以后,一定严加管教宫人。”
这种事情绝不会生第二次,求父皇相信儿子太上皇看着他。”
“朕就相信你一次,皇帝,此次看在你替他求情的份上,朕饶他一命,但他犯了如此大错,绝不可轻饶。”
顾循然不敢抬头,“是,儿子知道,”太上皇看了小安一眼“行了,别磕了,”听到太上皇的话,小安止住磕头的动作。
太上皇缓了缓气,“小安,你可知罪,”小安磕了一个头“奴才知罪,求太上皇饶了奴才这一次,奴才往后,绝不敢再犯。”
太上皇看到顾循然还跪着,“皇帝,小安犯错,你身为他的主子。”
“亦有管教不严之罪,你可知错,”顾循然磕头,“儿子知错,求父皇恕罪。”
太上皇点头“你是皇帝,朕不能罚你,希望你记住这次教训,回去后严加管教宫人,行了,你起来吧。”
顾循然恭敬答应一声,站起身,太上皇看向因害怕不停抖的小安身上,“小安,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即日起,撤去小安大内总管一职,永不复起,杖责十下,在太阳最烈的时候,跪在衍庆殿前,直到太阳落山。”
小安慌忙磕头,“奴才多谢太上皇,饶奴才一命,”太上皇看向顾循然,“皇帝,你可有异议。”
顾循然拱一拱手,“父皇,不知小安他,罚跪几日,”太上皇不答反问。
“皇帝觉得,罚跪几日合适,朕想先听听你的意见。”
顾循然看了小安一眼,拱一拱手“父皇,儿子以为,不如就罚跪三日如何,”太上皇重重一搁茶盏。
“皇帝,朕瞧你还是不知道自个错在何处,朕刚刚才说让你严加管教宫人,你就是这样严加管教的。”
顾循然跪下磕了个头,“父皇,儿子知错,求父皇恕罪,”太上皇厉声呵斥,“皇帝。
“朕知道小安跟随你多年,你对他好,可你不能太过偏袒他,处处护着他。”
“他今日犯下此等大错,皆因你纵容之过,朕罚他跪在衍庆殿前。”
“就是要让你看着,让你记住教训,至于罚跪到什么时候,朕没有说停,他就一直跪着。”